唇,不错,这小兔崽子还有点眼色)
对了,我爸爸就叫苏君俨,听说他是蔺川市官最大的人,(作者插话:行政区域规划调整,蔺川成了直辖市,苏君俨表面不升不降,实则比以前高了整整两级)所有人都归他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妈妈更厉害,因为在我家,基本上什么事都是听我妈妈的。
其实我妈这人挺懒的,不爱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我爸不让,我家早上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一幕:
主卧。
苏君俨:老婆,今早我穿什么?
虞璟:(翻个身)随便你,昨晚画图,忘了帮你把衬衣领带搭配好了。
苏君俨:(委屈的声音)老婆,你根本没把我放心上。
虞璟:(起身)祖宗,我错了还不成吗?
衣柜前。
虞璟:呶,这件吧。白底蓝纹的衬衫,配宝蓝色的真丝领带,袖扣就用万宝龙铂金球吧。
然后俺那不要脸的爹就跟巨婴似的,站在我娘面前,让我娘帮他穿衣服,系领带!亏他好意思教训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身教胜于言传,这挫败的家庭教育啊!
两面三刀,口蜜腹剑,虚与委蛇,当官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阴险,老爸官最大,所以最阴险!!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我的爷爷了。
我爷爷特别喜欢我。但是他太烦了,老是念书给我听,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所以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听他念两句,嫌他啰嗦的时候,我就用英语叽里呱啦说一通,其实我的英语基本上都是姐姐教我的,翻来覆去也不过是“thisisabthatisadog.these&s.thosearedogs”。每当此时,爷爷就会瞪大眼睛,用琥珀姐姐的话说,像动画片里面的狼一样,然后生气地对奶奶说,“不像话,汉语还没有学好,居然先教嘉儿洋鬼子的番话了,实在不像话。琥珀长在英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嘉儿的国学基础一定要牢实……”
我原本幸灾乐祸,以为老爸会被爷爷好好教育一番。不想,我那阴险狡诈的老爸,居然很顺水推舟地把什么开蒙的任务交给了我爷爷。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近晚上,妈妈都会给我讲历史故事,他在旁边守着,满脸不耐烦的神气。老爸还经常逼迫我识字,因为一旦我能识字了,我就可以自己看故事书了,自然就不能和他分享妈妈了。
哼,于是我故意把认识的字混喊,比如“干”念成“千”,老爸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冷飕飕的,还说什么“我三四岁已经不知道认识多少个字了,《幼学琼林》倒背如流。五岁的时候都开始写大字了。琥珀三岁的时候也懂得那么多成语典故,讲起来头头是道。我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我故意嘴巴一扁,泪花滚滚,去抱妈妈的腿。
还是妈妈好,把我抱在怀里,“乖,阿奕最聪明了,故事妈妈只讲一遍就能记住了。明明是爸爸教得不好,还骂阿奕,我们不理他。”
我偷偷一乐,连粉色的小牙龈都露了出来,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
老爸看到我这个表情,顿时知道我是装蒜。于是他想出了一个狠毒的计划,他怂恿姐姐学古筝,将妈妈给我讲故事的时间变成了妈妈教姐姐弹古筝的时间。而他自己,则父代母职,亲自给我讲故事!!亲自!!亲自!!
我发誓,我宁可自己翻故事书,也不想他用作政府工作报告一样的音调给我讲故事。为了早日渡过这煎熬的“父子读书时段”,我识文断字的速度可谓一日千里。
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妈妈对于此类事件的真实态度。
在“父子读书时段”这一节目正式结束后,某个晚上,我睡得正香的时候。
父母的卧室里是这样一幅旖旎的图画——
虞璟一手勾着苏君俨的脖子,一手在他紧实的胸膛前逡巡不已。苏君俨的一只胳膊垫在她颈后,一只托着她水蜜桃一样的臀部。四条腿像藤蔓一样交缠在一起。
“我打算早些把阿奕送到军校里去。男孩子还是要多多锻炼。”苏君俨试探性地开口。
虞璟原本迷蒙的双眸一下子全睁开了,“我不同意。”
“又不是见不到面。我怕把阿奕宠得不像话。”苏君俨企图掩盖真相。
虞璟戳戳他,凤眼微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苏君俨将胳膊紧了紧,眉眼灼灼地望着虞璟,坦白道,“有时候看那臭小子缠你缠得紧,我真的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