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旻说，小巫婆，等我哪天有你这种境界，我得好好的折磨你，我也得把你弄得心烦意乱，把你弄得毛焦火辣的想要发脾气，你等着，你这日子太舒坦了你不知道珍惜，你等着我折磨你的时候，你才知道你有多坏，你对我有多么的不好。

江律旻说，小巫婆，我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着，不求你把我也放在同样的位置，你能不能把我捧在手心里，小心点，你不能今天把我捧在手心里，明天一有事就撒手把我扔了，你把我摔碎了，你再想找个完整的江律旻就难了。

她用力的去回应他，回应他的吻，回应他的攻掠。

听着他的话，心里的波浪如同现在在疯狂摆动的腰肢，时快时慢，有时候疯狂到没有力气，有时候为了最后一点的无力而拼命努力。心里的波浪卷了起来，又因为他宽厚的怀抱，伴随着一起到来的高，潮，缓缓落下，终得安定。

当全身还湿嗒嗒的田小米被江律旻扔到床上继续的时候，田小米闹：“弄湿了怎么睡啊？”

“那去地上？”

“你妹！”“那就在床上。”

田小米被折腾到精疲力竭，头发都被她在床上滚干了，江律旻却是有用不完的力气，田小米说，“旻哥哥，不做了，我要被你榨干了。”

“那你先把我榨干，不然你多不划算。”

田小米偏头阖目装死挺尸，却挺不了一分钟就要被江律旻拆掉骨头。正反面的反复翻炒，田小米在江律旻结束后，下床去衣柜里拿了床备用被子裹着身子，爬到沙发上去睡了。

她今天是不敢跟他说话了，她只要想开口，他就用这样的方式让她闭嘴，吃不消了，她得睡一觉补充体力，才睡到半夜，感觉到人被捞了起来，又被放了下去。

就好什人。睁开眼睛，看着江律旻就穿了条内裤在给她理被子，然后钻进她的被子里，搂着她一起睡。“喂，我不行了。”她往边上躲了躲。

“我也累了。”

“呵呵。”田小米笑，“你也会知道累啊？”

“下辈子你来做男人，我来做女人，每次你都不出力，我比你累。”

“我怎么会没出力，我很多时候都很卖力的好不好？”

“今天没卖力。”

“是你没给我机会，你都包干了。”

“那我现在给你个机会？”

田小米转过身去，干咳了两声，“那个，睡觉。”

“田小米，我们谈谈。”江律旻捂着脸，揉了揉，他气也发够了，火也泄得差不多了，这事情不说出来，她心里得有疙瘩，有些矛盾是即时发现即时解决的，不能过夜。

“嗯？”田小米有些诧异的转过身，他说什么？谈谈？本来比较轻松的心情，突然间有些压抑了。

“嗯，谈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你想跟我分开，如果这次不说清楚，下次难免你又要唱这种戏，我不喜欢整天来处理这样的麻烦事。”

田小米坐了起来，脸的神情慢慢变得肃穆，“旻哥哥，你等等。”

田小米拎了块薄毯披在身上，下床，这动作都有些慢，她是有意的有些慢，她有些怕，不敢往厅里走去，厅里放着她的包包，包包里的病历她有点讨厌，她讨厌医院，讨厌医生那些张牙舞爪的字迹，真是讨厌，他们写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她可不可以装作看不懂？

可是机打的那些报告单又是那么方方正正的方块字。

拉着包链的时候，她才发现手抖得有些厉害，她的手缩回来，双手合十，紧紧相扣，贴在额前，她拼命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江律旻看着病历，说真的，他也认不得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她既然给他看病历，总归是跟这病历有关，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握着病历的手颤抖起来。

紧接着她递来了一些机单的单子，还有一些b超单。他还没有来得及看，递给他东西的人，已经在床边坐下，她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只是不看他，她看着他盖着着的被子：“我不能生孩子。”

她说这一句的时候，他几乎听不出她的腔调有什么不动，他觉得她很平静，因为她的平静，他甚至没注意到她说的这几个字有多么的严重。

可是他突然看见她抬起头，泪涌得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再一次说出来的话，跟咆哮似的，“江律旻！我不能生孩子！我不能做妈妈！我不能生孩子！”

他只是看着她不停的说，我不能生孩子，我不能做妈妈，说着说着，又开始喊，他觉得他大脑里面开始出现断层，她的话他有些听不清，他的耳朵开始嗡嗡的响，后来他只是看着她的嘴型，看着她流眼泪，看着她几近绝望的眼神还有一种隐忍的情绪，她紧紧的攥着她旁边的白色被角，紧紧的，拳头外的那些关节都关了，白白的突在那里。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只是知道，若她不这样紧紧的攥着被子，她得砸东西了。

哦，他想起来了，她说她不能生孩子，她不能做妈妈，他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听不清，他是排斥，他不愿意听，他是从心里面去拒绝听这样一个事实。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她才二十一岁，她很健康，例假来得很准时，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处女，她就吃过一次避孕药，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后来他们一直很注意，他没有让她去做过人流，有些不孕是遗传的，他和她的家里应该都没有这样的病史，不孕？不可能。

他不相信。

这不是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