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疼得直抽冷气,嘶声走进餐厅,数了圈位置然后说:“爷爷,这里没有我的凳子。”
傅诚:“你蹲在地上吃。”
“……”
傅望眼含热泪地在一旁罚站,全程站着夹菜。
爷爷之所以今天把她叫过来,是因为傅望的父母也到了,老头子坚持要让当事人连同父母跟她正式道个歉,否则那件事不算揭过。
简单聊完,饭局的尾声,爷爷又问起来:“小栀,你们要来祖宅这边过年的吧?”
“嗯,”路栀点点头,“我哥他们过完年再回去,我到时候跟他们一起。”
“行,那我让阿姨先把房间收拾出来,下周你们就可以直接过来了。”
傅言商在一旁:“您怎么不问我意见呢。万一我们要出去度蜜月。”
老头子哼一声:“等我死了,你们有的是蜜月可以度。”
“……”
爷爷后半局都在喝酒,聊嗨了,路栀中途偷跑出去透气,顺便透一透一身的酒味儿。
雪越下越大了。
路灯下仰头看,整个世界像只万花筒,雪从那端倾倒过来,纷纷扬扬。
她抬头拍了段视频,刚发完朋友圈没多久,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因为落雪,陷入的脚步声就变得尤其明显,她回过头,傅言商正穿一件浅灰色风衣,里头的白色高领毛衣微微覆住下巴,显得愈发挺拔修长,问她:“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里面不好玩。”她说。
他身上还有室内的余温,雪落在肩上就融化,甚至都不用她伸手去拍。
他喝了些酒,目光沉了几分,但走路还是很稳,路栀一时间分不清他醉了没有。
虽然他说他不会喝醉,但又总是做些喝醉的人才会做的事。
路栀问:“你手上有车钥匙吗?”
他被风吹得轻微眯起眼睛,额发半掩在眼角处,问的句子有些意味深长:“怎么?”
可惜路栀没听出来,她忽然想起:“我之前买了一个防止增生的凝胶,还有表皮再生因子,都忘记放车里了。”
“涂伤口的?”
“嗯。”
车为了方便开出,就停在院子门口,此刻落了些雪,路栀拍开,钻进车里。
他也跟着坐进来。
路栀示意:“你进来干嘛?在外面等着我就行了呀。”
她在储物格里找到当时放进去的药膏,拆开检查了一下,终于知道他坐进来有什么好处,不小心挤出来了一点,可以给他抹上去试试。
伤口拆完线很久,已经处于最后的恢复阶段,弄不好很容易留疤,之前已经让他留过一次,这次不会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