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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他凶果然是错觉。
他明明太擅长安抚,并不会着急,只看她的表情也能知道,从不需要她开口说话。
她觉得他像擅长引导的老师,还好她成绩好,从不需要课外补习,否则如果每个老师都像他这样,最后补习的效率一定一塌糊涂,课本知识没学到多少,全在听他低眼时鼻尖溢出的笑。
探测结束,他大概清楚,再多一点就是她的极限。
总归没关系,不用那么着急。
“好了,”他说,“也不吓人,是不是?”
她完全已经被他哄得七荤八素,本能点点头,又听他说,“不吓人就不用紧张,下次再放松一点,对你更好。”
雨势回归到稳定的和缓,一直在落,只是雷声不再响。
她说:“这几天都有雨吗?”
“待会儿看看天气预报。”
她低头去找手机,唇中一根手指抵进来,路栀大惊失色,他指腹沿着她下齿关向内滑,舌尖被轻轻压着,她条件反射一顶,难以置信地咬住看他。
“怎么了,”他说,“奶油蛋糕么,我都吃了。”
她咕哝着去摸一旁的水杯,不清楚他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杯,小半张脸埋进杯子里,讲出的声音也闷闷地:“我嫌弃的。”
他笑:“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
路栀想了半天,认真地问他:“你是真的挑食吗?”
“……”
*
果不其然,突如其来的降雨,是因为局部地区的台风。
路栀在次日一早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捧着杯子出神:“世界末日一样。”
他在一旁翻阅公司送来的文件,钢笔在纸张上滑动时有明显的沙沙声响。
“那明天就不用工作了。”
她耸耸肩,回头:“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工作。”
“以前没什么喜欢的,对比起来,工作就不算无聊。”他指尖点着桌面,签不完的文件像一摞重叠的雪山,“现在有别的事想做,很难不觉得耽误。”
她问:“什么事?”
他笑一笑,没回声,低头签着文件,路栀反应了片刻,真的很想骂他,但是怕又被他一脸清风霁月地反问,显得她还另有图谋了。
他饶有兴致,像在等:“怎么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