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要,让赵小龙留在这里陪我。
也好,我和赵小龙已经建立了默契,有时候,话都不用说,他也能知道我想干什么。
彧儿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每天的喝的奶用毫升计算,还有大剂量的输液,那么弱小,虚弱。
命悬一线的感觉,就那样系着我的心,恐怕离开一刻,他的小胸脯就不跳了。
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什么也吃不下,没有一点胃口,只能喝点奶,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就让赵小龙替我一会儿,出去在花园里,吸支烟。
缓缓紧绷的神经,麻痹一下焦灼的心情,暂时逃离一下这沉重的现实。
医生每天过来给他检查,那么小的身体,在医生手里像个胶皮娃娃。
第五天的时候,医生终于告诉我,他的生命体征稳定,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他同时告诉我另一个消息:我们认真做了新生儿听力筛查,彧儿属于听力损失,先天性感音神经发育不全性耳聋。
我认真听他的专业术语,什么?太专业,我听不懂,两个人用手机翻译,给我解释。
“耳聋?怎么会?彧儿睡着的时候,会突然挥动胳膊,那不是因为被声音惊醒的吗?”
“那只是新生儿的拥抱反射。”
医生认真给我解释了很多,我才接受这个现实。
彧儿在小爹地的肚子里就没有发育好,小爹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和营养去蕴育这个孩子,但是还是有缺陷,还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他就像他最爱的多肉植物一样,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开花结果,然后死去。
而造成现在所有的情况的是,当时我和钟衡的事情爆发,小爹地一边要照顾老爸,一边要照顾我,而我们两个都不知道小爹地是最需要照顾的。
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独自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委屈,必然会影响肚子里怀孕初期的彧儿。
在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也尽量选择忽视过去,遗忘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过去,命运只是开启了一环,余下的都是多米诺骨牌,一个压着一个,扑面而来,压在我身上,如此沉重,不能呼吸。
大多数聋人的学业严重落后,由于听不到人们的语言,聋哑儿童难以理解人们的行为的实质和相互关系的实质,因而难以借鉴社会所积累的丰富知识和经验,社会对他们的影响多半停留在表面。
此外,不能理解他人语言表达的思想和要求,还容易产生误解和猜疑,容易产生同周围人们的对立情绪。
在这种情绪下,幼儿希望被别人承认和接纳的基本感情要求得不到满足,从而引发一定的情感和行为问题,比如自制能力差,多疑,攻击性强,自我中心,焦虑,胆怯,退缩,自我封闭等负面情绪。
我的彧儿决不能走到这一步,必须让他过一个正常宝宝的生活。
让他听见是我目前最大的目标,上网,学习,咨询,选择,安装人工耳窝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我正沉浸在彧儿耳聋这一现实里,手机响了,沈冰的电话,我一看他的号码就打怵,
“沈秘书?”
“你那边怎么样、彧儿还好吗、”
“彧儿病情稳定,但是被筛查出新生儿耳聋,需要安装人工耳蜗。”
“晏如,你别着急,一切慢慢来,彧儿起码病情稳定了,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小孩子会创造很多生命的奇迹的,你要放宽心,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先进,我们给他选择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耳蜗。
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到底是你的长辈,见的比你多些。别自己担着。”
“谢谢你。我老爸怎么样。”人在难的时候,有时一句话,也足够温暖。
“你老爸又进医院了。昨天,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借口说去医院检查,在医院给他说的,他到底还是没受得了。
还好在医院,晕过去马上抢救过来了。你不要太担心,这边有我。
你那边照顾好彧儿。”
“沈秘书,我这边回不去,那边,你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