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之间有如此之大的差距,我以前竟然没有意识到。
是因为他在我的生命里出现的太早了,早的还不会分辨,还没有建立世俗的价值观,
就把他纳进自己的生命里了。
一起捉蚂蚱,玩泥巴,一起上学,踢球,出去野,骑自行车,两个单纯的小孩子,傻乎乎的。
现在是因为长大了吗?
长大了,就看见差距了吗?是大人的世界侵袭了我们的世界,还是我们背离了少年的世界,
迈进了大人的世界?
就如同少年的闰土只存在迅哥的记忆里,人长大了,就变了吗?
只是这成长,要用这样的代价吗?东子?
反正以后,你会当你的艺人,我会去上我的学,
我们以后的交际本来就会减少,你不能逐渐的说,我忙,没空。
慢慢的断了我吗?为什么非得这样一刀两断的果断?
你不知道有句俗话:零拉肉不疼吗?你现在一刀下来,我疼的好像截肢。
咦?下雨了?低头一看,衣服已经湿透了,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都带着雨具,只有我木木呆呆的慢吞吞的走着。
打量周围,已经到了美院了,虽然头晕晕的,但是脚还是带我回家,找小爹地。
可是我现在这样,不想小爹地看到。
小爹地,你给了我太多的人生指南,现在有点找不到北了。
连东子为什么不理我,我都想不明白。
坐在大花月季爬满了的墙下的木质椅子上,眼睛看着大街,眼前却是过往十几年和东子在一起的场景。
东子,不和我玩了,不让我和他联系了。
以后,没有人跟我一起去踢球了。
没有人跟我骑自行车了
没有人和我一起去摘花了。
那个清暖无邪的少年,越走越远了,他和我断了。
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我的眼泪,我抬手擦一把,自己都烦了,怎么这么多眼泪?
看到一把黑色打伞在我头上,挡住了雨水。
抬头,钟衡打着伞站在我旁边,眼神专注,心疼。
他看到我看见了他,坐下,给我一个安慰的笑容。
“钟衡,我觉得好孤单。”
“没关系,还有我。”
。。。。。。
东子站在紫藤花架下,抱着饭盒,看着那个清秀的身影孤单的离开。
想很有骨气又决断的把饭盒还给他,伸了伸手,还是没舍得。
坐下,打开饭盒,拿起勺子,舀一勺,酥香软烂,入口即化,浓香扑鼻。
东子再也忍不住,大颗的眼泪奔涌而出,掉在饭盒里。
“芋头和肉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要怪罪他们,你留着吃吧。”
湿润的大眼睛饱含着无法述说的委屈,晶莹的泪水如同水晶闪落,滑过白皙水润的脸庞,经过因为哭泣变红要透明的鼻子,落在脚边。
东子,当时就想说对不起,看着晏如这么伤心,说不出来了。
岂止是食物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没做错什么。
对不起晏如。我出卖了你。
所谓恶人先告状,因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先说断吧。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