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看法?不妨直言!”看着这个在北伐战场上扬名,被自己提拔到御前的将领,宽和道。
刘廷翰说:“陛下,别的臣不清楚,但对于将士的抚恤,朝廷素来是优给到位的,否则,这么多年,下边岂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岳州之事,终究只是孤例,碍于其特殊情况……”
“你讲的也有道理!”听其言,刘承祐沉吟了一下,也点头表示认可,语气中仍带几分疑思:“不过,财帛动人心,这世间总归少不了利欲熏心之辈,背德违制,以身试法。
当年,大汉初立,朕还在潜邸之时,就有克扣将士酬赏抚恤之事发生,将士生怨,还是朕亲自主持清查,结果触目惊心。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朕还是记忆犹新。也该当查察一番,没有问题最好,若有,则必当严厉矫正!”
“陛下所言甚是!”皇帝都这么说了,高防、刘廷翰只能表示认可。
可以想见,一场风波,又不可避免了。只能希望,不要对大汉的政局产生太大的影响,当然,仅仅针对其事,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动荡。
或许,刘承祐自己都没发现,对于下面的官吏,他已形成了一种本能的戒备,总觉得他们会倚仗特权,违法乱纪……
道了一番心中想法,刘承祐心情也好转几分,又露出笑容,说:“看来,有时间,还得多出来走走。不管多少,不论好坏,能有收获,就没白出宫一趟!”
“陛下亲民爱民,躬亲体察,实乃圣君,何愁天下不治!”闻言,高防老脸上也跟着露出笑意,虽是恭维,却也发乎于真心。
看着干干净净的桌案,刘承祐对张德钧道:“朕也饿了,到了酒楼,总该点些酒菜,去安排一下!”
“是!”
又瞧向高防,刘承祐笑道:“高卿,就在此以一桌酒席,为你就任开封府作贺!”
见状,高防立刻拱手笑应道:“臣拜谢陛下恩典!”
“廷翰,你也坐下!”
室内的气氛,明显轻松下来。商谈间,酒楼的管事,倒是想来交际一下,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
这一行人身份显然特殊,不说那些孔壮的护卫,饭菜从烹饪到上桌都有人盯着,伺候也不用酒楼里的人,这么多年,可还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客人,也不知出自哪家贵门。
等一桌酒菜上好之后,来得也巧,小符惠妃带着刘葭来了。
时间如流水,当初的小姨子,也年满三十了,也是妙龄少妇。不说其他,靓丽的姿容,搭配着成熟的风韵,还是很刘皇帝宠爱的。此番陪着刘承祐出宫,也感欣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光彩照人,雍容贵妇的仪态,令人不敢亵观,不过再是美艳不可方物,也只为取悦刘皇帝一人。
刘承祐笑眯眯的,把刘葭抱在怀中,亲切地问道:“逛累了吗?”
刘葭点点头,却道:“不累!”
见状,刘承祐笑了:“街上的人百戏好看吧!”
“好看!”闻问,刘葭立刻来了精神,说:“太精彩,太有趣了,那些人仿佛会法术一般,要是在宫里也能看到就好了……”
显然,那些杂耍百戏,把迷了这小丫头的眼。听其言,刘承祐立刻扭头,对张德钧道:“可以试着安排一下,请些民间艺伎,到宫内表演一番。”
“是!”
闻言,小符惠妃玉容之间,却不禁露出一抹犹豫,说道:“官家,切莫太宠刘葭了!”
刘承祐微微一笑:“以往见多了宫廷羽商,偶尔看看民间百戏,也让宫内接接民间风俗,与民同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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