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以中原义军蜂起,袭击契丹军队,四境不稳,耶律德光后知后觉地派遣各地节度还镇地方。最初的杜重威、李守贞这投降二人组,分别为天雄军节度使与天平军节度使。
还镇邺都,杜重威便拥兵两万有余,配合着耶律拨里德守御地方,迅速平息当时还不算大的骚乱。等到契丹人北退,由其彻底掌控,拥兵近三万,另有两千余燕军,在燕将张琏率领下,共屯于邺都。
燕兵,当真是被辽主当工具人用了,哪里都有其身影。
时下,除了散落的胡人之外,唯有杜重威这股势力,最为强大,也最值得重视,是新朝河北战略的阻碍。在各州相继献表臣服之时,只有邺都这边,保持缄默。而刘承祐,也同时关注着。
不假思索,魏仁浦答道:“据闻,杜重威已集兵于邺都,聚敛粮草,征召民壮以修缮城池。凡此种种,恐有异动!”
“杜重威尚有晋军军心?”刘承祐表示疑问,有些不屑。
魏仁浦说:“将士或鄙之,但他手中有粮,且多年积威,而暂无外力压迫,还能支撑!”
“观其动作,又是聚兵马,又是缮城池,杜重威这是欲逆天而行了?”刘承祐说。
“那倒不尽然。”魏仁浦微微摇了下头:“顽抗之心或许有,但更多的,也许是自保之举。”
“魏博重镇,隔断南北,距离东京太近,必须得掌控在手中!天子,也断不容许邺都长久落于杜重威之手!”刘承祐严肃地说道,语气坚定。
魏仁浦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魏先生可有策,可定魏博?”
“能劝降,兵不血刃,再寻机调立,委以腹心之将,是最好不过的。”想了想,魏仁浦答道。
“杜重威能降?”刘承祐有些疑问。
稍微斟酌了下,魏仁浦说:“其率众投降契丹,有负于国,恐心怀疑忌,轻易献降不得。”
“看来,还是得打一仗!”
“河北尚未平定,仅凭殿下如今手中的力量,恐怕难以成行。况且,此时不适合掀起攻伐,北边的契丹人,仍旧不得不防!”魏仁浦仍旧冷静应答。
刘承祐想了想,自己还真是轻易动弹不得。还是那句话,稳定压倒一切。
左右,刘家的大势已然不可逆,等中原平定,慢慢炮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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