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巡检,似乎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见向训语气中已有些许不耐烦,王守恩突然高声道:“我父亲是韩王!”
声音在堂间回绕了一会儿,向训却是沉默了一下,方才不屑地笑出了声:“王巡检,不会就是借着家世,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无所忌惮吧......”
“提醒您一下,韩王,已经死了好些年了。而且,当今天子姓刘!”
说完,向训没有再与其废话的兴致,朝属下招了招手:“动手吧,尽快送王巡检上路!”
命令下,立刻有两名手下,快步上前,将王守恩架着。
见着这架势,王守恩彻底慌了,奋力地挣扎着,呼号着:“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我要见殿下!你们不能这样!饶命啊......”
哭嚎了几嗓子,王守恩已是涕泗横流,丑态毕露。
嫌其吵嚷,向训命人将王守恩嘴堵住,又取出一张又宽又长的麻布,一圈一圈地缠上其脑袋。伴着“呜呜”的呻吟声渐渐低微,王守恩慢慢没了声息,活活被捂死了。
等确认其死了,让人将尸体搬回其房间,向训则坐到王守恩的位置上,拿起筷子,让人添上一碗饭,继续吃。
“跟随殿下后,可就没吃过这等好菜,不能浪费了......”
......
“殿下。”
端正地坐在书案后,刘承祐一手拎着袖子,一笔一划地练着字。他的字,练了许久,还是难看,悬在空中的手,还有些发抖。
“都办妥了?”头都没抬,刘承祐问道。
“王宅已经挂起了白幡......”向训答道:“郭将军那边,也行动了,断不会给那些阴谋生乱的歹人逃脱的机会!”
“嗯。”刘承祐应了声。
“王宅中的那些奴仆?”抬眼瞄了刘承祐一下,向训低声地问了句。
“你想怎么办?”
“卑职问过,大部分人都是王守恩到潞州后,才招收的。”向训解释道。
“那就处置那小部分人吧......”闻言,刘承祐平淡地答了句。
“是!”
“对了,孤与你参军录事之职,在孤身边,正式参录军政要务......”
“谢殿下!”
等向训退下之后,刘承祐拿起案上的纸张,置于烛火之上,将他的丑字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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