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一笑,偏了偏头,水眸定定地注视他,“你这是骗我的,我知道你不在大庭广众下哭,会躲起来里偷偷的哭。”她在梦里看见了。看见她出阁那日,他一人待在芙渠宫里,埋在她的枕上哑声痛哭。
哭得比黄子杰还要伤心。
湛煊眯了眯眼,张嘴想要回驳,却不知为何,半晌说不出话来。
湛莲心有所思,将自己偎进兄长夫君的怀里,“阿煊哥哥,我这辈子不离开你。”
湛煊拥紧了怀中娇躯,“乖莲花儿。”
过了许久,下头总算重新起轿,再次浩浩荡荡地往闵府而去。湛煊低头道:“热闹也看了,也该回宫了。”
湛莲温顺点头,由湛煊扶着缓缓站了起来,竟然已是大腹便便。
这是湛莲头回怀胎。即便她已嫁与湛煊五年之久。
这五年里头,她极想为湛煊生下一儿半女,可是湛煊竟是铁了心,即便遣散了后宫,他也小心翼翼绝不让湛莲怀胎。与此同时,向来不得圣心的太子好似愈发被父皇宠爱,以致于贤妃胆颤心惊地跑到湛莲面前苦苦哀求,似是笃定了天子要拿爱子下手。孰不知湛煊只不敢叫湛莲生子,因此虽不情愿,却惟有选定太子继承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