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午又过去了,那盘鱼却还在冰箱里。你拿出那盘鱼,看着那冷凝的汤汁,看着那鲜艳的鱼肉,跟自己说这样丢到厕所,厕所会堵住,疏通会很麻烦,所以不如等它解冻了再扔。时间慢慢过去,被冻住的鱼慢慢解冻,恢复了更加诱人的色泽,空气中飘荡着诱人的气味。连那只红烧鲫鱼的眼睛都还在看着你,跟你说着,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你是那么地爱吃鲫鱼,忍不住想要再次提筷,然而喉咙的那块伤痛却还是那么的明显。虽然爱吃那条鱼,因为那伤口还在疼,因为怕再被卡到,终于还是把鱼放在了桌上,没有扔掉也没有吃掉。看着那条鱼不知道该怎么想,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怎么做都很痛苦,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他笑,我明白了。
我撕开番茄酱洒在薯条上递给他,不好意思,你陪我出来,出钱点餐还要听我发牢骚。
他拿起一根蘸了酱的薯条,看了看,放进嘴里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我趴到桌上,谢谢你啊,爹。
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我闭上眼睛。
就当我快要睡着时,忽然听到他说,我知道怎么办了。
我坐起来,大脑还没跟上趟,问他,什么?
他看着我说,那个吃了红烧鲫鱼被卡的人,我知道怎么办。
我问他,怎么办?
他笑,试试别的鱼。尝过别的鱼才能知道鲫鱼的刺是不是忍受,也只有尝过别的鱼才知道是不是鲫鱼最好吃。做我女朋友吧,江雯。
我知道那时我的瞳孔一定在放大,这是种受了惊吓的表现。
有人说,认识事物有三个层面,初见是山,再见不是山,又见还是山。
对于面前的严晃老师,我刚刚把他判定为好人,现在开始对那个判决再次产生怀疑。
我问他,为什么?我们才刚认识,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二十三了,不信那些。
他又拿起一根薯条,捏了捏,说,就当是个尝试吧,对你是种尝试,对我也是种尝试。如果试了觉得不合适,觉得不舒服了,随时可以提出分手,对双方都不吃亏,怎么样?
都说搞艺术的,总会有些疯狂的举动来刺激自己的灵感。
我不是搞艺术的,我是个理科生。
活到二十三岁的江雯从来没做过什么疯狂的事儿。
看着他那捏着薯条的手指,我却仿佛受到蛊惑般,对着这个认识刚刚一周的人说,好吧,我当你的女朋友。
《嗨,我的男人》漫漫红糖水ˇ谁说这么长又没有中心思想还与文章主题无关的的标题是胡闹???ˇ
天气逐渐变冷,意味着这个学期也即将走到尽头。
早些时候在导师面前许下豪言壮志,激动得恨不得血溅当场,现在好了,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刻,锥刺股就不用了,直接头悬梁把我勒死好了。
严晃老师悠闲地翻着我面前那厚厚一摞书说着,你是把我家当成自习室了么。
我坐在空调旁发自肺腑地说道,外面的自习室哪有您这里这般既温暖又温馨还透着浓浓的温情哪。
他合上书,这个马屁拍得好。
我说的是实话,今天的冬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冷,在没有暖气的学校基本上得靠抱着热水瓶过活。绝境中我想到了他这么一处地方,那简直就像冻掉了一条腿的青蛙找到了冬眠的洞,紧紧扒着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