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图书馆我们去过,那个石凳我们坐过,那段长坡我们走过。
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旧地重游,连带着那些与秦科在一起的记忆。
与当初预想相反的,日子不但没有过得轻松,在惆怅,彷徨,伤心之后,引发的是大片大片的想念。我对自己说,江雯,不要紧的,这些都是后遗症,这一切总会过去的,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待着你!
是的,日子总是要向前的。
尽管痛苦,但我总会越过这道坎。
念书,毕业,找到一份不算好但饿不死的工作,找到一个不算帅但也看得过去的男人,结婚,生子。
在某某年的某一天,和老公带着儿子去公园时,偶遇那个人,终于可以相视而笑,哦,原来是你啊。
然后擦身而过。
至此,和秦科的故事终于结束——theend。
在我窝在床上,边抠着鼻子边这样自说自话,为我们的结局尽情yy之时,我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那个男人,不是张三李四,而是一个叫“秦科”的人。
秦科者,阴险也,盖蛇蝎毒虫莫能与之敌。
他以前教我下象棋时就跟我说过,下棋最大的快乐不是结果,而是过程。遇到低手,自然不在话下。看不顺眼的,就将其快速秒杀,若是看对眼了,呵呵,那就不急了,一个子一个子地慢慢凌迟到死。喏,就想和你下棋一样,别有一番乐趣在心头。然而在遇到高手,相持不下之时,不妨退开一步,弃车保帅,暂且放任他,让他占据优势。实则虚,虚则实,麻痹对方,当对方大意之时,再在他最放心的位置,给与致命一击。
想当年徐天川也是在被算计的最后时刻才顿悟发出“韦香主你真是深不可测啊~~”这样的感叹。
而我呢,也是在最后的最后才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也tmd没秦科那么深哪。
《嗨,我的男人》漫漫红糖水ˇ翻不了身的咸鱼(1)ˇ
就跟在超市里买牙膏会送个漱口杯的道理一样,失恋除去本身的痛苦之外还会附送一系列的小麻烦。
比如走在外面随处都会碰到有人问,诶,最近总看到你一个人,你男朋友呢?啊,分手了?不会吧?怎么会这样的啊?
如此这般,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这样的关心实则是一种变相的伤口撒盐。
问的人多了,盐撒的多了,原先的那块伤口就成了正月里的腌腊肉。
然而让我觉得真正麻烦的不是别人是我老娘。
都说纸包不住火,其实沙子啊水啊龙须酥啊什么的也都是包不住的。
所以当我妈打来电话大声质问我的时候,我想着终于来了,完成腌腊肉所需要的最后一把花椒终于洒下来了。
我告诉她,我和秦科性格不合,我不喜欢他了,我把他给甩了。
我妈听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说要火车过来宰了我。那种愤慨就好像是杜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