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像唐三藏那样悠然自得地摇着蒲扇坐着去等孙猴子自个儿悔悟,俺已经忍得憋不住了啊。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有骨气的女人。没有他的短信,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日子显得特别难过,我甚至觉得连太阳都带着股无言的哀愁。
他是把我算准了吃定了的,而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时候想着想着,我就会特别生气,恨得牙痒痒,秦科你他奶奶的熊!你可真够绝的!说不见面就不见面!好!够爷们!够狠!
“穷则生变”是每个落魄人的本能。
在我想他——气他——骂他——再想他之间轮回了几遍的时候,我觉得是使用计谋的时候了。
我没什么擅长的,除了睡觉和装可怜。
要想装可怜,首先要把硬件准备好。
我买冰棒往头上放,把肚脐对着电扇吹风,洗澡不兑热水,结果身体倍儿棒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后来实在是急了,找班里那个得了流感的女孩儿讲话。
我说,你把口罩摘了,咱们聊聊天儿吧。
她虽然脸大部分被口罩遮住了,但从剩余的眼部表情来看她是受到了惊吓。
她偏开头说,你疯了,我重感冒啊!
很浓重很好听的鼻音。
我把她的头摆正,把口罩取下来凑近她说,诶,我们来谈心。
她不了解我的动机,我的行为大概在她看来奇怪而诡异。
所以她说有事借口跑掉了,并且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跟我机会近距离接触她。
我还是十分健康。我说我要是早知道自己身体素质这么好,我就去考宇航员去了,说不定和杨利伟一起下飞船的就是我了。
在这期间,小卷好几次打电话问我,我都说没事儿。他也曾约我出去散心,我没敢去。
不是怕又被秦科抓住,我是怕我一见到小卷啊,就会忍不住对他说,秦科觉得我俩见面不合适,咱以后就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要见,看见了就当没看见!
那天,小卷又打电话过来说,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们见个面,就当是给我送行。
见面那一天,天气不太好,阴得厉害。
我仰着头朝天叫,我和他见面,连你也给我脸色看。有本事你就下几滴雨来,下啊!下啊!
田兰把我拉离窗户,说,可怜的雯雯,秦科怎么把你刺激成这样了。
我伞也不带,直接去咖啡茶座见小卷了。
小卷说,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我笑了笑。
小卷也笑了,他说,你快别笑了,龇牙咧嘴的。
我收回表情,无精打采地玩着纸巾。
小卷说,其实,我知道你和秦科闹矛盾的原因。
我看着他,他说,是因为我吧。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你别在意,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脑袋里啥构造呢,瞎想瞎说没个谱。
小卷笑笑,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我寒了一下,一听这个开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我还是得客气地说,呵呵,那你讲吧。
迟来的爱恋(2)
小卷把头稍稍右倾,眼皮低垂看着窗外,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缓缓地说,那我开始讲了。x和y……
我打断他说,等一下,换个讲故事的常用字母吧,我对数学有恐惧,你一说xy我就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