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大的少年,一个拄着拐杖的青年,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
怎么看,两边的阵势都不一样。
程东更为得意了,他坐在病床上,咬着香蕉,斜瞥着进来的安辰。
“我用凳子砸你,是我太过分,向你道歉,对不起,”安辰朝他客气地鞠躬,态度十分诚恳,鞠躬完毕,抬头,语气一变,“但如果你下次再敢说一句那样的话,我还是会打你。”
程东吃香蕉的手一顿,程东身边的那帮亲戚嚷开了:“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说好的道歉怎么还威胁起来了?我东东说什么了就要打他?”
安辰不再说话了,只偏头看他四叔。
韩宁点点头。
韩宁满意了,安辰转身就要走,程家的亲戚们嚷嚷:“怎么回事啊?这就完了?也太不当回事了吧?”
林管家留在了医院善后。
没看到学校公告栏里的警告,安郁还失望了挺久。
学校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但安辰用凳子砸人的恶劣事件还是不胫而走,以至于有段时间还专门有学生围在教室门口,指指点点。
“就是他!就是他!”
“可凶了,据说那天还被砸出血呢!”
“好可怕!”
安辰的同桌也跑出去跟人哭诉:“安辰那小子小气吧啦的,吃不完的巧克力宁愿扔进垃圾桶也不给我,做他同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安辰就这么被孤立了。
当然,还是有人愿意跟安辰说话的,比如说柳雪。
程东出院回来上课,看到柳雪仍旧时不时地问安辰作业,气得狠狠咬了好几口汉堡包。
“别吃啦,”柳雪问完作业回头,看到程东诳渭涫分钟还在抓紧吃东西,更是嫌弃地皱眉,“你再吃更胖啦!
被暗恋的女生打击,程东哭丧着脸,等柳雪转身坐回了座位,他马上扭头狠狠瞪了安辰一眼。
初中阶段的这三年,也是韩宁入主韩氏集团最为关键的三年,他越发忙碌,经常忙到深夜,但还是会固定地跟安辰的班主任通一次电话,前几天班主任委婉地表达了安辰隐隐约约被班上同学孤立的特殊情况。
“安辰同学的性格太安静了,不怎么说话,这方面还是得改改,男孩子么,还是得活泼外向些好。”
班主任的观点韩宁并不十分赞同,但韩宁也未反驳,只微笑点头回应。
安静,并不作为性格缺点,相反,由于安静,而随之的专注、执着、坚忍,这些美好的品格,安辰身上都有。
韩宁并不打算让安辰改什么性格,但班主任说的孤立,倒让韩宁比较担心安辰在学校里的状况。
“还好,我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他们搭不搭理,我一点也不在乎。”
在某一天清晨,叔侄俩照旧的30分钟阳台看书时间,这天改成了闲聊。
韩宁微微挑眉:“为什么会没有朋友?”
“第一呢,是我没有时间交,第二呢,是他们不值得我交。”安辰头脑清醒地说着理由,“走在一起,一起吃个饭,打个球,我的定义为他们是伙伴……”抬头看韩宁微微有些担忧,安辰又顿了顿,“四叔不用担心,等到了高中,我能找到朋友的,因为听说英仁高中很好,四叔以前也在那里读过……”
韩宁忍不住笑了笑,班主任说安辰在班上都不怎么说话,但现在安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