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进,说严重了就给你闹抑郁,晨歌也觉得自己当初没有说明白,有点对不起人家,这跟自己不负责任一样,眼看着都快清晨了,温婉柔一晚上没睡,闭着眼睛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缩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晨歌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到这么个大块头可怜巴巴的窝在一米二的沙发上,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心里面止不住的叹气。
他倒也真的不是很讨厌温婉柔,就是昨天晚上给他的刺激太大了,可被对方这么一闹,又是哭又是死赖着不走的,火气早就被磨平了,又弄明白温婉柔一直以来都以为他们两个人在谈恋爱,以为终于可以上·床了,拉着自己去酒店,结果闹了个乌龙。
“温婉柔,温婉柔,”晨歌推了推他,小声说道:“你要是困回你家睡觉去。”
温婉柔没睁开眼睛,看来是真的困了。
晨歌无奈,把沙发旁边的小被子抖开,弯腰盖在他身上的时候看到温婉柔脸上还没有干涸的泪痕,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窗外东曦既上。
温婉柔听着离开的脚步声,在被子里面小幅度缩了缩,掩盖住自己嘴角的一丝笑意。
九十一
晨歌既然已经不打算继续在温婉柔那里工作,自然要跟工作室告备一声的,找了半天才从抽屉下面找到自己早就停电的手机,他看了眼还在沙发上睡觉的温婉柔,轻手轻脚的开门进房间。
温婉柔其实一直在假寐,虽然已经困得脑袋都有些晕了,但是为了晨歌,让他坚持个一周不睡觉都是可以的,眯着眼睛看见门关上了,他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对墙角的大金毛做了个‘嘘’地手势,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
手机插上电,等了一会就自动开机了,晨歌在通话录里面找到工作室助理的电话,手指还没点上,忽然迟疑了,他在工作室也将近三年了,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大case,但总是差了那么一步,他自己也知道原因是什么,工作室上面资质深的人压着,下边新人层出不穷,再加上这几年工作室总体上弄得不错,他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糊口还是可以的,但是要说前景……还真没有什么能发展的。
其实晨歌大学的时候一直在钻攻文学方面,他们系比较混乱,基本上没几个人以后真的想要做个文学家、或者编辑之类的,他当时跟着朋友一起去考了《教育心理学》证书,上了半个学期的课,本来还打算去考《教育学》证书的,大三的时候参加了个舞台剧的助理的工作,编编改改的剧本处理的还算不错,后来这个编剧又雇了晨歌几次,一来二去,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莫名其妙地就进这个圈子里面了。
检查了下自己的银行存款,晨歌越想越觉得没意思,他根本就没有写剧本的天赋,要不然也不可能近几年越来越写不出东西了,脑袋是空的,看着屏幕没有一点思绪……要不,连带着这份工作一起辞了吧?
晨歌打开电脑查了下,果然记得没错,考完《教育心理学》证书跟《教育学》证书之后就可以考《教师资格证》了,他工作了这些年,还是存下点钱的,省着点花,支撑个两年不成问题。
他揉了揉脑袋,最后还是决定,辞去工作。
……
温婉柔在外面听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听到,本来以为晨歌也进屋睡觉打算回沙发上躺着的,脚步还没有挪动,忽然耳边传来晨歌的声音——“助理吗?我是晨歌。”
“嗯?”温婉柔把耳朵贴的更近了,他还没琢磨出来晨歌为什么给工作室打电话,那边的晨歌已经开口了:“我想辞去在温老师那里的工作,不……不是因为温老师的原因,也不是工作上面的事情,是我个人原因……对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