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说没有,阿宣十分满意。
“你猜刚才在饭桌上我说的是谁?”“什么是谁?”“你别装傻,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是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打住打住!”“你明明就知道,你这臭猴子”“你干嘛故意那么说,阿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那些话都是我对你说的”“……你到底在玩什么啦”“我没有在玩!”阿宣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认真:“我在郑重邀请你,当我的男朋友。”“那天我记得我拒绝你了吧”“那不算数!”“什么意思?”
车子已经靠近集市门口,阿宣拍了拍阿铭后背示意他停车,车子刚停稳阿宣就跳了下来,她绕到阿铭的前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上边有一个精致的小篮球,“送给你,就当是谢谢你两次当我司机”阿铭摇头:“没必要,举手之劳而已”。
阿宣最不喜欢他这种客客套套冠冕堂皇的样子,她想像上次一样放进车篮子里,却发现车篮空隙太大,钥匙扣会掉出去。
她把钥匙扣递到他手边,示意他收下,阿铭仍不为所动,双手握住车把手,不肯伸手去接。
敬酒不吃吃罚酒,阿宣强硬地把他的手从车把上掰开,把钥匙扣的圈套进阿铭的手指里——这个动作简直就像是在戴戒指,两人都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可阿铭一动也不敢动,他任由阿宣把小圈套在自己指节上,他没有抽回手。
这就很好了,阿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低头笑了笑,随即又十分自然地抬起头来,好像这是一个极为寻常的动作一样,她随意地摆摆手:“走啦!”
走了几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回过头看着阿铭,“我刚说了,你的拒绝不算数,我只要你的同意,不听你的拒绝。”
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背着身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直到阿宣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再也看不见,阿铭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挂在自己手指上的钥匙圈,上边似乎还留有她的温度。
好一个“我只要你的同意,不听你的拒绝”。
阿铭慢慢把钥匙扣攥紧在手心里,轻微的触痛让他心底渐渐明晰一个念头,他好像,已经渐渐陷进了这片危险的泥沼。
阿铭周边的人渐渐察觉出不对劲,阿铭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兄弟们经常看见小洋房里那个娇娆美艳的女孩子坐在阿铭单车后座上,穿着时髦性感的大小姐在老旧的单车和狭窄的小街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有时候大家会看见她单手搂着阿铭的腰,另一只手拎着易拉罐装的啤酒,喝空了就对着垃圾桶来个远程投射,偶尔运气好能一发命中,但更多时候都会掉到旁边,于是阿宣只好不情不愿地下车去捡起来丢掉,阿铭吐槽一句“臭球”,阿宣眼睛瞪得圆溜:“喂!你说什么臭猴子”,阿铭摇头不肯再说第二次,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