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许妍有些担心，担心沈柔越走越远。

“路是自己选择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再无退路，谁会铤而走险呢？你说是吧？”沈柔声音沙哑，再次开口。“妍妍，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也挺嫉妒你的，你和我都经历过黑暗的地狱，却有顾臣彦这样的好男人愿意拉你一把，可我没有……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我只能靠我自己。”

许妍沉默了。

“妍妍，帮帮我吧……我得爬出来，一点一点，即使很难，即使遍体鳞伤，就算是丢了命，我也不在乎，我要爬上去，我要让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再将我践踏在脚下。”沈柔声音低沉。

“我……会和顾臣彦商量一下的。”许妍开口。

“妍妍，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永远的朋友，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和敌人。”沈柔小声说着。

许妍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一个女人要是狠起来，真的会让人不寒而栗。

“沈柔，我从来没有想要利用你做太多事情，我也不希望你越陷越深，有些路不是爬出地狱的路，而是往下走的路。”

从地狱，爬到更深的地狱。

“妍妍，不要像他们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算是地狱，我也要去，这是我的路。”沈柔声音有些发抖。

“我明白了。”许妍深吸了口气。“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柔笑了，全身颤抖的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对啊……这次应该是你厉欣妍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只有彼此帮扶，才能在这个恶心的世界里走下去。”

……

顾臣彦住处。

给沈柔打完电话后，许妍一直心不在焉。

沈柔这次的决定很突然，也很……让人后怕。

她一旦失败，以朴家人的狠劲儿，她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她怎么就……选择和朴灿宇这种人牵扯到一起。

“怎么了？”顾臣彦从背后抱住许妍。

“臣彦……沈柔是不是错了？”许妍小声问着。

“路是自己选择的，没有对错，也不用后悔。”顾臣彦吻了下许妍的发丝。“更不要干涉被人的人生，人……越成长，越要学会‘自私’，顾好自己已经不容易。”

许妍低头。“沈柔说，她很羡慕我，能在黑暗中遇见你。”

“是彼此的幸运。”顾臣彦牵着许妍的手。

“她想和我们合作，她说……她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站稳朴家。”许妍倒吸一口凉气。

沈柔是想让朴灿宇死？

顾臣彦也愣了一下，视线深邃的看着许妍。“她倒是个狠人。”

“我们……能帮得了吗？”许妍小声问着。

“那就看她怎么做了？如果她能做到除掉朴灿宇还能全身而退，我就帮她。”顾臣彦声音低沉。

合作，本来就是一场博弈。

“我是怕，我们给自己，埋下一个劲敌……就像顾昀一样。”许妍其实还是有些不信任沈柔的。

“有我。”顾臣彦冲许妍笑了笑。“我永远都是你最大的底气，她爬的再高，也超越不了你男人。”

顾臣彦，他总是有自信。

也能给许妍足够的底气。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