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停下脚步，蹙眉。“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顾程程绝望的低头，哭着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星河本来就不该存在，没有他，沈家和顾家也不会逼你娶我。”

“你知道就行。”沈澈握紧双手。

“沈澈……先陪我去找孩子，等找到星河，我们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吧。”顾程程声音沙哑。

沈澈走着的脚步停了一下，蹙眉回头看着顾程程。“你又玩儿什么花样？你每年不下十次用离婚为借口骗我回来！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这次……我说的是真的。”顾程程眼眶灼热的看着沈澈。

突然就醒悟了。“之前，算计你，逼你和我结婚，是我不好……我错了，咱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星河我带走，反正你也不喜欢。”

沈澈脸色很不好，但还是转身吩咐司机去找沈星河。

他不信顾程程真的会和他离婚。

“走吧，去找孩子。”

顾程程跟在沈澈身后。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和沈澈这么近距离的一起去做过一件事。

沈澈不喜欢她，每次只有回沈家和顾家才能难得一起走两步，只要出了家人的视线，他立马避之不及。

“沈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顾程程问了一句。“我哪里差？我长得不漂亮吗？还是我差在哪里？”

“呵。”沈澈冷笑。“顾程程，你是不是只在乎外表？”

顾程程没说话。

“你娇纵跋扈，自私恶毒，你转学到我们学校以后，就开始处处针对许妍，你和钟云秀那种小太妹，有什么区别？”

“我从来没有对许妍动过手！”顾程程红着眼眶看着沈澈。

“你比动手的更可怕。”沈澈回头看着顾程程。“你怂恿那些人针对和孤立许妍，以为我不知道？”

顾程程愣了一下，那时候……她作为小三的女儿，顾家的私生女，刚跟着曲美红回到顾家。

转学到了那么好的学校，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她害怕自己成为被孤立的对象，害怕自己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她现在才想起来……她刚转学，别人说她是私生女，说她是小三女儿的时候，只有许妍帮她说了话。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以孤立许妍为乐趣。

因为那时候她就明白，当一个班级里，有人成为被霸凌的对象以后，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她是小三女儿这件事上了。

全班女生一起霸凌孤立许妍，因为她太耀眼，太优秀了。

她仿佛是这个世界的bug，没有一点漏洞。

她是校花，几乎是整个高中部男生集体的白月光，女神。

她害怕被霸凌，只能和那些人一起，一起欺负许妍，孤立许妍。

许妍的性子又软，很快就成了全班女生孤立的对象。

“顾程程，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善良。”沈澈沉声说了一句，径直往前走。

顾程程无力的站在原地，在醒悟的一瞬间，自责会像是刀子，击中自己的心口，生不如死。

她笑了，笑的讽刺。“沈澈，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撕下你伪善的面具吧，你以为你喜欢的是许妍吗？你喜欢的是你那脆弱的自尊心，你怯懦，无知，你不配得到许妍……她就应该，是属于我哥的！”

沈澈没有回头，停下脚步，双手握紧到青筋暴起。

“当初，你既然听到我带头孤立许妍，既然听到那些人的计划，为什么不敢站出来保护许妍？许妍当初喜欢顾哲宇，是因为顾哲宇有种站在所有人前面保护她！你算什么？缩头乌龟？还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别人的神？你真虚伪……”

顾程程有些失控。

“你这种人，比我更可恨，更可恶，你明明可以伸出援手，可你却退缩了，你的怯懦注定让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你活该……像我一样，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最爱的人！这就是我们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