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了几个人死刑?”他把尖酸刻薄的言词的矛头指向陆军。
陆军从未忠诚过他,对他的天才也没有信心,且用故意拖延的办法破坏武装计划。
事实上,陆军是害怕作战!希特勒猛然转过身去,大踏步出了房门。
勃劳希契回到设在18英里外的佐森的司令部后,仍处在震惊状态中,结结巴巴地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几乎与此同时,总理府打来电话,重申11月12日为入侵的日期。
具体的时间也定了:清晨7时15分。
哈尔德将军要求书面指示。
很快,通讯员便把指示送到他手中。
此时,陆军的密谋者万事俱备,只欠一道书面命令便可推翻希特勒了。
但是,上边既没有号召起义,又未发令暗杀。
相反,他们偷偷地焚毁了可作为罪证的文件。
唯一不惊慌失措的是奥斯特上校。
通过艾尔布莱希特冯伯恩斯多夫伯爵——他父亲是大战期间驻华盛顿的大使——奥斯特上校向比利时和荷兰两租界发出警告,11月12日清晨开始进攻。
星期天发生在总理府的风暴,却又碰上了一件令人泄气的事情。
空军需要连续5天好天气才能消灭法国的空军,而星期二,11月7日的天气预报不好。
希特勒无奈,只好将进攻日期往后拖延。
希特勒对军方的阴谋虽然一无所知,但戈林曾警告他要注意勃劳希契和哈尔德两人:“我的元首,把这些丧门星除掉吧!”瑞士占星家卡尔恩斯特克拉夫特的忠告更是直截了当。
不久前,他曾提交一份文件,说明希特勒在11月7日和10日之间有遭暗杀的危险。
但这份文件被匆忙存档,因为给元首占星卜卦是受禁止的。
11月8日上午,希特勒在慕尼黑参加“老战士”团圆年会时,建筑师特鲁斯特太太也发出一项警告。
她问他,为何对安全措施如此马虎,上她画室时身边只带一二名警卫?他回答说,一个人对于上苍应该笃信。
说完,他拍了拍裤袋。
“喏,我手枪随身带,但连这玩意儿也成为废物。
若我的末日已决定,只有这个才能救我。”
他用手捂心。
“人们应该听从内心的声音,相信自己的命运。
我深信,是命运挑选我为日耳曼民族效劳的。
只要人民还需要我,只要我还为帝国的生命负责,我就会活下去。”
他把自己描述成耶稣第二。
“当人民不需要我时,在我完成任务后,我便会被调离这个世界。”
即使在谈话内容转向建筑后,特鲁斯特太太发现希特勒仍然不安。
“我必须将今天的日程改一改”他猛然说。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说要与夏勃对一对表。
当天下午,希特勒突然决定当晚在贝格勃劳酒馆发表演讲。
所以,他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准备工作上。
这篇演讲主要是讲给德国人听的,所以它将再次攻击英国。
在贝格勃劳酒馆的主厅里,人们挂起了彩旗黄昏前,麦克风也已装好,且作了调试。
黄昏,一个身材矮小、脸色惨白、额头高高、眼睛明亮的男人,扛着一只箱子进来了。
他是个技术高超的工匠,名叫格奥尔格艾尔塞,从前被当作**同情分子被关进达豪集中营。
此时,他刚被释放出来,此行的目的是要杀死希特勒,以取得和平。
箱里装的是个定时装置,与炸药相连。
正当服务员和党的官员为此次演讲会作好最后的准备时,艾尔塞乘人不备,走上阁楼,躲在柱后——该柱从讲台后竖起。
几天前,他用特种锯将柱子的木板锯开——他是个精工木匠,还是个机械师——装上了几副活页,将那块木板改装成了小门。
厅里的灯灭了,各扇门也关上了。
艾尔塞又等了半个钟头,将炸弹置于柱子内,把引爆时间定在晚上11时20分左右,元首将于晚10时开讲,炸弹则于演讲中途爆炸。
希特勒将他的年轻的兵工师梅克斯维恩舍召至其寓所——位于普令斯雷根坦广场。
他问,是否能比原计划早些时候离开慕尼黑?维恩舍向他保证说,这是毫无问题的。
为了安全,供元首支配的火车随时都有两列。
年青的兵工师立刻安排元首坐早车离开慕尼黑。
在贝格勃劳酒馆,元首受到了盛大欢迎,欢呼声不绝于耳。
直到10时10分他才开讲。
他对英国破口大骂。
听众听得异常开心。
事实上,用不着讲什么,听众便会鼓掌。
由于元首的演讲被多次打断,坐在前排的维恩舍唯恐元首赶不上较早的一班车。
11时零7分,元首出乎意外地匆匆结束了他的演讲。
在几码外,在那根柱子里,艾尔塞安装的炸弹已在嘀嘀哒哒地作响。
再过13分钟,炸弹就要爆炸了。
往常,希特勒在演讲完毕后总要花相当多的时间与起义时期的老同志握手、聊天今晚,他未与人握手,便在赫斯和数名副官的陪同下,匆匆步出大楼,钻进了等候在门外的车子。
肯普卡开着车子直接赶赴火车站。
他们还未抵达——在希特勒离开大楼后刚好8分钟——维恩舍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爆炸。
他不明白这是何故。
如希特勒听见了这一声,他也会认为这是不值一提的。
在爆炸过后出现的嘈杂声中——警车、救护车的警笛大作——谣言又起,说战争已经结束。
希特勒若站在讲台上,战争可能会结束——他肯定会被炸死。
那颗炸弹炸死7人,炸伤63人,包括爱娃勃劳恩的父亲在内。
元首坐的列车正要开车时,爱娃在她的密友赫尔达施奈德的陪伴下赶到了车站。
上车后,她们见众人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
谁也不知道爆炸一事几乎人人都在喝酒。
不喝酒的希特勒很活跃,而使交谈生动活泼的还是有讥讽天才的戈培尔。
车抵纽伦堡,宣传部长戈培尔下车发几封电报和收集最新消息。
回到车厢后,他声音颤抖,把炸弹一事告诉了众人。
希特勒原以为戈培尔在开玩笑,直到看见他苍白的脸孔时才相信。
他自己的脸孔也成了阴郁的假面具。
末了,他感情冲动、声音沙哑地喊道:“现在,我心满意足了!我比平常离开贝格勃劳酒馆早,这正是上帝的意旨。
上帝有意帮助我达到目标。”
他首先询向伤员的情况,然后令夏勃尽力为他们效劳。
令毕,他便开始猜测谁是密谋者。
他的结论是,炸弹肯定是两名英国特务安放的。
斯潘恩贝斯特上尉和史蒂文斯少校两人,暗中与海德里希的一名特工人员——他在反纳粹的阴谋团体中假装是最高统帅部的一名上尉——暗中进行着谈判。
根据希特勒的猜测,希姆莱立刻下了火车,通过电话下令将两名身在荷兰的英国人绑架回来!你正在第九百八十二章动荡,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返回:国魂推荐您使用qq浏览器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