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港大屠杀”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让法国人担心的报复并没有出现,似乎越南人已经被这样的屠杀吓破了胆,这让一手策划了“巴港大屠杀”的若中校和阿桑罗有些洋洋得意。
对付该死的安南杂碎,只有无情的屠杀才能让他们屈服。
但是让法国人无法想到的是,疯狂的报复正在开始
夜晚的昌隆并不平静,今天是法国商人德尔德刻的五十岁生日,就在去年才刚刚与妻子离婚的德尔德刻,又找了一个小他十多岁的漂亮寡妇当了自己的妻子。
对于这位在当地有很高声望的商人,昌隆的所有法国人以及昌隆“高层”的越南人,大多受到了德尔德刻先生的邀请,参加了这次宴会。
美酒、音乐、伸士、美女这一切在这里构成了与越南真实生活格格不入的一副奢靡场景,
当德尔德刻先生携带着他那漂亮妻子出现的时候,宾客们一齐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祝贺德尔德刻先生健康幸福。
德尔德刻先生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祝福,他看到阿桑罗中尉也在,德尔德剪殷勤的和阿桑罗碰了一下杯子:“中尉先生,听说您和您英勇的军队,在不久前歼灭了一千对暴徒,这真是一个值得让人激动的事情,为了您的武功,干杯!”
“干杯!”意气风发的阿桑罗大口喝了口酒:“对待那些敌人,只有用果决而干脆的方式,才能彻底镇压住他们的气焰!”
这时候一名采访德尔德刻先生的记者走了过来:“中尉,听说被您击毙的暴徒中,其实有大量的人只是无辜者,甚至是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妇女,您这此怎么看?”
“谎言,这是无耻的谎言!”阿桑罗的面色一下变了:
“我是一名法**官,我有自己的荣誉和尊严,我同时可以用这些荣誉和尊严发誓,我从来没有屠杀过任何平民,我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鼻有应得的。
正说着,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声,宾客们顿时发出了一阵不的骚乱!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阿桑罗整理了一下漂亮的军装:“一次小小的枪械走火,这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暴徒不可能来到这里
但似乎是要抽阿桑罗一个响亮的耳光。枪声忽然变得密集起来。
“中尉,敌人进入昌隆,正在进攻,正在进攻!”
一名冲进宴会的下士慌忙的报告,让宾客们变得更加骚乱和惊慌起来,
德尔德刻先生面色铁青,在这样欢快的时刻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容忍,他死死地盯着阿桑罗:“中尉先生,您是这里的最高军官,您必须有保卫我们的责任!”
“是的,先生!”阿桑罗勉强笑了一下:“请相信我,法国士兵完全有能力保卫住这里,失陪一下。我必须指挥我的部队打退敌人的进攻!”中尉说着匆匆走了出去,但是他的心里并不平静。在昌隆,仅仅只有五十六名法国士兵,和一些基本没有什么练的安南士兵
请求增援的电报已经拍了出去,阿桑罗希望在中校的援军到来之前,自己的够阻挡住敌人的进砾进攻者人数众多,而且拥有两挺机枪,这给法军造成了很大威胁。
一个法国士兵中弹了,他痛苦的到在地上呻吟着,中尉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面色阴沉的让人把这名受伤的士兵给抬下去。
尽管进攻者的射击水平不高。但疯狂而强大的火力却在那漫天飞舞,压制着法军士兵很难抬头,而那些安南士兵的脸上则明显带着惊恐。
中尉有些担心了,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下忽然大声说道:“中尉,左边,左边出现大量敌人”
中尉身子颤抖了下,还没有能够及时做出反应,敌人已经开始了总攻击
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完全无视法军的阻挡,一个人到下了,很快又有一个人跟着冲上来,层层叠叠的,似乎要把法军彻底淹没在人海之中
安南士兵最先崩溃了,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了恐惧的惊叫,然后扔下了手里的武器掉头就跑,这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被推翻了一般,瞬间引起了巨大的崩溃。
所有的安南士兵都纷纷扔下了手里的武器,完全不管不顾的练起了赛跑,似乎谁要是晚跑一步,便会在这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法国士兵总算还在那里尽心尽力的抵抗着,但谁也不知道还能抵抗多少时候,十分钟,五分钟,或者是更短的时间
阿桑罗亲眼看到敌人冲了上来,他拔出了左轮枪没有,一口元,,了两名冲上来的敌人。但当他想开第二枪的时候了他的手上,接着一道寒光飞来,阿桑罗下意识的抬起了手,但当寒光落下的时候,阿桑罗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只手掌落在了一边
战斗终于结束了,五十六名法军士兵,阵亡三十多人,剩下的全都成了俘虏
不过这些被俘的法军士兵似乎并不如何担心,毕竟自己只是成为了俘虏,和那些阵亡的同伴比起来,自己还是幸运的多
“革命军”的总司令洪元山。和穿着越南人服装的肖罗利对这次的战斗非常满意,前后仅仅经过了六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总顾问先生,感谢您的指挥,集中优势兵力,利用夜间有利条件一举成功!”意气风发的洪元山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这是革命军在对法军战斗中,取得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这必将对我们的信心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肖罗利并不觉得有什么庆祝的,以八百人的绝对优势,以及强于对方的火力,取得这样的胜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些俘虏被押了下来,一个革命军的干部兴冲冲地过来说道:“总司令同志,我们已经攻占了德尔德匆的别墅,情报一点不错,今天是德尔德剪的生日,所有宾客都被我们抓获,还有,法军中尉阿桑罗也成了我们的俘虏,但他一只手掌没有了”
“阿桑罗。仇恨的眼神在洪元山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这位“革命军”的总司令又恢复了平静:“总顾问先生,请跟我一一下我们的战利品心。
在硕大的房间里,那些法国人,和昌隆当地有头有脸的越南人,惊恐地围在一起。看着身边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一名革命军的干部,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大声说道:“阮福元,谁叫阮福元!”
一名大约四十来岁的越南人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我,我是阮福元干部看了他一眼:“阮福元,昌隆伪县事,勾结法国殖民者,残害同胞,大肆牟取利益,根据“印度支那**,临时法律,刚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