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觉得木头脸今天不大对,他坐在祭坛上,手里拿着木头脸那件衣服,肩膀连着胳膊都被木头脸一把搂住。
“木头脸?”方兰生惊讶道,他想转头看看木头脸,可木头脸的头就贴在他脖子上,想转头都转不过去。
潮湿的山谷不一会儿果然下起了雨。百里屠苏坐在一间破旧屋子的床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被他的目光盯着的方兰生有点紧张,还是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伸手解了百里屠苏领口的扣子,手指有点发抖,还兀自镇定着。百里屠苏的目光就在眼前,方兰生很想让他别看了,可还是开不了口。
“你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解……”方兰生嘟囔道,他解了百里屠苏的腰带,怎么也寻不到中间的扣子在哪,百里屠苏握着他的手,轻轻停在腰侧。
方兰生摸了摸,嘿嘿一笑:“在这。”
百里屠苏和方兰生不一样,方少爷自从回了琴川,功夫虽还没有彻底撂下,却也再没有动过。筋骨一天比一天僵硬,练出的那点肌肉也快看不见了,而百里屠苏呢,天墉城的训课一点不比往日轻松,反而更加辛苦,方兰生解开他的外衫,目光忽然落在他带着伤口的肩膀和胸膛上——以往在夜里他从没有注意过这些,而在白天,木头脸也更不会让他看到。
“你这怎么弄的?”方兰生问,他伸手要去摸那伤口,百里屠苏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别管那些。”他说着,低头要去吻方兰生的嘴唇。
方兰生皱着眉头一闪:“你这伤怎么这么多,要是不管——”
百里屠苏搂住他的腰:“执剑之人,怎么会没有伤。”
还有几个月不到,百里屠苏就要成为天墉城的执剑长老了,方兰生翻遍了书袋也没有找到药,他没辙,坐在百里屠苏腿上,他双手合十,有一阵蓝色的光芒从手心里冒出来,像雨水一样渗进百里屠苏胸膛的伤口里去。百里屠苏抬头瞧着他紧闭的眼睛,喉咙咽来咽去,还是没咽下。
新衣服就在身边摊开着,百里屠苏在祭坛上一直抱着他不吭声,让方兰生只能亲手帮他换衣服,可这衣服换了一半,八成是换不下去了。百里屠苏抱着方兰生坐在床上,抬头堵着那人的唇,手指沿着衣缝钻入那人体内。
“木头脸,衣服还没换完……唔……”
方兰生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双手抱着那人脖子任人折腾。
百里屠苏自已动手穿上了新衣服,那已经是好几个时辰后的事了。他站在屋檐下,看着屋里的方兰生软着腿从床边站起来。
“臭木头……”方兰生有点生气道,阿翔停在百里屠苏肩膀上,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他仰着脖子叫了一声,飞进屋里上去就给方兰生的脑袋一记猛拍。
百里屠苏走进屋里,伸手扶住方兰生。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低声问。
方兰生站不稳,干脆把脸埋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
“嗯……今天不是……清明吗……”
“你们家乡虽然没有清明的风俗,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只能碰运气。”
百里屠苏点点头,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方兰生“好看吗”。方兰生脑子里想木头脸穿什么都好看,可他还是闭了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