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什么……我……我一定是昏头了。
“你……你说什么?”
百里屠苏正因为自己说出那番话而紧张得背脊发僵,方兰生一遍遍问他“说了什么”,让百里屠苏只能沉默着转过身避开他。
“没听到就算了。”他说着,快步向前走。
方兰生追在他身后,“你、你再说一遍!”
“别以为我没听见,谁、谁用你护了!简、简直就是瞧不起人——”
夜已经很晚了。月色驱散了黑暗,留给这条长街一片光明。方兰生随着百里屠苏走回市集,走向客栈,客栈里已经没了人,门没闩紧,一撞就撞了开,方兰生先百里屠苏一步走上楼梯,他能听见百里屠苏在身后又把门闩插好的声音。
从一楼走向二楼,再从二楼走向三楼,方兰生便纳闷着木头脸怎么还不跟上来,还未转身就被人先行一步按倒在楼梯上。
“啊——!”方兰生被人按着后背,双手向前猛地跌倒在楼梯上,额头撞在楼梯角上登时一个大红印,方兰生吃痛,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人捏了脚腕拉回去。
整个人被压在楼梯,后背被木质阶梯咯得生疼,方兰生裤子褪到脚腕,两只手被压上头顶台阶,一条腿从裤腿里抽出来被钳制着分开,百里屠苏闷头堵着他的唇,下身在下面猛地突入。
这个楼梯的拐角很窄,客栈本就小,穷得要命。木头脸一用力,方兰生身下的台阶都跟着摇得嘎吱嘎吱得响,响得方兰生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被木头脸吻得又只能自己咽下去。身体在台阶上一耸一耸,本就青青紫紫的皮肉更是饱经折磨,方兰生皱紧了眉头,他不敢出声,只敢在木头脸亲吻的间隙喘着气挣扎。
木头脸……怎么回事……这才什么时辰!!
混……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
双手被按得不能动,一条腿被木头脸膝盖压着,另一条腿光裸着被拉着贴着墙壁大大掰开,百里屠苏的那东西在他体内涨得巨大,每一下都撞到方兰生不能更深的地方,方兰生苍白着脸不住摇头,木头脸每插一下他的喉咙里就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窄小的楼梯里喘息连连,夜里客栈无人,原本寂静得要命,而现在整个楼内却奇怪地充斥着极有频率的吱呀声,声音很小,却连续不断,充斥在方兰生耳中,简直要令他发疯。
这时哪怕只有一个人醒来都能听见这深夜里的异响,同样的,当木头脸逐渐加快速度时,方兰生忽然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回音——
似从天而降,那钝响从耳边传来,方兰生的头正被压在台阶上,耳朵紧紧贴着阶面,轻而易举就能听见从楼上传来的脚踩台阶的声音。
不……木头脸……木头脸!!
方兰生只愣了一秒,神智却转瞬被木头脸最后特别用力的几下夺了去,飞快的抽插重重落在那最后一下,滚烫的液体登时射入甬道深处,被反复摩擦的皮肉蓦地撞在台阶的边缘,方兰生头发散乱在老旧的楼梯上,他重重喘着气,手脚终于失去了桎梏而重重落下,微睁着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颤抖的身体因为被射入而控制不住地蜷起,百里屠苏低喘着气伏在他身上,一双手探进他衣里不住摸索。
“木……头……”方兰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他说什么木头脸都听不懂,楼上正有人朝这里走,无力的身体地被木头脸搂在胸前抱着,方兰生伸手遮着眼睛,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正在不知所措时,木头脸的手忽然从衣里摸到他被磨出了血的后背。
“唔……”方兰生反射性地低吸一口气,木头脸动作一停,他低头看着方兰生紧皱的眉头,沉默了片刻,他抬头看着周围狭窄的楼梯,怔忡两秒,随即起身,一个用力将方兰生从地上横抱起来。
迈着大步走上楼梯,就在百里屠苏转身走出楼梯时,楼上一位客人正穿着睡袍手握着灯笼战战兢兢地走下楼。
将人放在床上,伸手剥去他身上衣物,方兰生一副并不强壮的身体登时全部暴露在百里屠苏面前。面朝下趴着,方兰生还闭着眼睛一口口顺着气,他双手蜷在身前,月光从窗外射入,正好洒在他印着一条条淤痕的后背上——苍白的皮肤上布满因为性事而生的汗珠,在夜色里晶莹剔透。从肩膀到腰间一个下滑的弧线,到腰臀又轻轻扬起,并起的腿间有淋淋沥沥的白色污迹,两条弯起的腿上更是伤痕累累,青紫一片。木头脸站在床边看着,一时间是连他那点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