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课结束，夜幕还未降临，但罗塞尔身体已经疲倦，现在需要休息。

因为小时候生的一场大病，罗塞尔身体变得病弱，每次野外活动课结束，他都要休息一阵，等到身体恢复后才能正常接见和行动。

走在幽暗的长廊上，罗塞尔恍然听见轻微的呻吟声。

音色太过熟悉了。

罗塞尔心头一怔，步伐不由加快，金色长发也因此飘至身后。他很快找到了那个房间，静悄悄地站在屋外，听着里面自己的亲表弟呻吟。

“嗯……赫尔希伯爵，轻点…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咬那边……会被看见……”

透着小缝，罗塞尔看到荣恩赤裸的身体，下身紧紧贴着一具麦色健壮的酮体，荣恩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布满青筋的男人的手紧紧掐着，白腻的软肉从指缝溢出，而荣恩并没有不适，甚至一脸享受，身上也变得粉红。

都是男人。

罗塞尔凑近了一点，确实被压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表弟，而正在肏他的是赫尔希伯爵。

他还从来没在宫里见过这种场景，罗塞尔捂着心口，在看到赫尔希伯爵下身粗长狰狞的阴茎从荣恩身体里出来时，罗塞尔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下一秒，他看到荣恩的身体被翻过来，屁股高高翘起，腰用力塌着，腰和臀的弧度变得夸张。

他看到荣恩的手伸过去，握住赫尔希的性器，荣恩细白的手和那黑紫的东西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只看到荣恩握住它，小心地上下套弄着，不久，赫尔希就扶着那东西抵在荣恩股间，先是上下蹭了蹭，再插进去。

荣恩的手在那一瞬间抓紧床单，同时腰微微抬起，这个动作似乎引起了赫尔希的不满，只见赫尔希在他抬腰的时候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还用手按着他的腰，让他只能把腰凹陷得更低，低到似乎要折断。

罗塞尔怔愣地看着，他全然不知赫尔希为什么要打荣恩，是为了……助兴？

“殿下……”

声音很小，但正在偷窥的罗塞尔吓得猛地转过身，看到是自己的贴身仆从后，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什么事？”罗塞尔看着他。

“殿下才上完骑术课，现在该去休息了。”达米勒担心地看向他。

罗塞尔“哦”了一声，“我正要回寝殿。”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透着小缝的门，最后心有余悸地离开了。

达米勒看着他的身影，也朝那个小缝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荣恩阁下被赫尔希伯爵抱着操干，脸上出现欲仙欲死的表情。

握着烛台的手不自觉用力。

沐浴后的罗塞尔脸上还有一点温润的水汽，他看着面前的镜子，映着一张金发蓝瞳，肤色冷白的脸。

罗塞尔生得很美，完全遗传到母亲西西莉亚王妃的美貌，一双眼睛纯真无邪，鼻梁高挺，鼻尖，嘴唇，下巴构成的弧度恰到好处，冷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雀斑和痣，唯一的红痣还是在左眼眼尾下方。

他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连达米勒端着暖茶过来了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他把暖茶放在桌上，腾腾热气晕湿了镜面，罗塞尔才抬头看他。

“达米勒，你在长廊上是不是听见了什么？”罗塞尔看着达米勒润白的手，“你总是做事，但是你的手却一点劳损的痕迹也没有，和荣恩的手一样。”

说完，他抬眼看向达米勒，他身边的仆从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没有一个脸和身形在下乘，罗塞尔不喜欢丑陋的事物，也很讨厌丑陋的事物沾染上自己。

性，在他眼里一直是丑陋的。

他讨厌和别人做爱，进入到别人的身体里，不管是男人女人他都觉得恶心。他也很讨厌被别人触碰，任何肢体的亲密接触都让他作呕。

同时，他觉得性爱只存在于异性之间，同性之间的性爱他实在想象不到。

今天在看到荣恩和大臣做爱，他先是震惊而后是奇怪，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做爱呢。

“听见荣恩阁下的声音。”达米勒不会撒谎，他确实听见了，听见荣恩阁下的呻吟。

“你看见他们在干嘛了，”罗塞尔喝了一口暖茶，“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

达米勒微微抬眉，摇了摇头，“殿下是想听吗？”

罗塞尔看了眼镜子，“给我演示一遍吧。”

达米勒奇怪地“啊”了一声，看着罗塞尔绝美的侧脸，他有点为难，这种事情他一个人要怎么演示？

“我……我。”

达米勒正要跪下求饶，罗塞尔就放下一直交叠在一起的长腿，将手伸到他面前。

一伸过去，达米勒就心领神会，托住那双从未做过粗活的手吻在手背上。

“你做我仆从这么多年，我对你很了解，”罗塞尔收回手，扶着椅子起身，他身上裹着松垮的长袍，尾部拖在铺着毛毯的地上。

达米勒能看见罗塞尔瘦长的小腿，脚下没有穿任何鞋袜。

罗塞尔坐在床沿，手撑在身后打量着他。

“达米勒，你仰慕我。”

“仰慕还是爱慕？”

罗塞尔对他勾了勾手，轻声说：“到我身边来，跪在我腿边。”

达米勒听话地过去，罗塞尔抚摸着他的脸，手指按着他红润的下唇。

“回答我的问题。”

“……”达米勒身上出了一层冷汗，面对罗塞尔他根本不敢说话，这是他唯一的主人，他服侍了五年，身份尊贵，美貌体弱的主人。

尽管从他见到罗塞尔第一眼他就开始肖想，但那也只是肖想，他从来没有对罗塞尔作出过分逾矩的事，一方面是他尊敬，另一方面就是他根本不敢。

“我……”达米勒微微张口，迫切想承认自己的感情，但在面对罗塞尔那张脸时，他根本就羞愧开口承认自己的想法。

罗塞尔膝盖微微抬起，抵到他的下巴，“如果你爱慕我，那就演示给我看。

你可以吻我。”

腿一直抬着，罗塞尔很快觉得腿酸了，正要放下，达米勒就抬手托住他的脚，吻在他露出来的膝盖上。

达米勒吻到他大腿内侧，手托着他的小腿放到床上，“我爱慕您，很久很久。”

他边吻罗塞尔的腿边说，“从第一眼看见您开始。”

罗塞尔微笑地看他，脚踩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说，“那你觉得赫尔希喜欢荣恩吗？”

达米勒摇摇头。

罗塞尔放下腿，手搭在腹部，看着他：“你现在就是荣恩，演示给我看吧。”

“一步一步，开始要做什么，第二步又是什么，以及到最后该怎么插入，怎么让对方高潮，全部都示范给我。”

罗塞尔命令地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反感的。”

达米勒低着头，仿佛能看到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滴到床上。这是他唯一可以靠近罗塞尔的机会，也是唯一可以和他肢体接触的机会，但这一晚过后，他也可能永远都看不见罗塞尔。

相比前面，他更害怕后面——永远看不见罗塞尔。

“求，求您不要将我赶走……”达米勒跪在他腿边，求着他。

罗塞尔只说：“让我满意，你就可以留下。”

“你一直不演示，我现在已经有点不满意了，”罗塞尔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想被赶出城堡吗？”

达米勒欲哭无泪，小声说：“不，不想。”

说完，他开始缓慢带着绝望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才脱去外袍，罗塞尔的眼神就变得奇怪，达米勒内心更慌了，这恐怕真的是他最后一晚和罗塞尔共处。

既然已经是最后一晚，那……那他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

达米勒偷偷看了眼罗塞尔，在他要偏头过去时，他突然凑上去吻住罗塞尔的唇。

罗塞尔被他这个动作震惊也恶心到了，正要推开他，达米勒突然心一狠，抓住罗塞尔推着他的手压在他身体两侧。同时舌头又撬开罗塞尔紧闭的牙关，先是试探地碰了一下舌尖，在感受到罗塞尔没有过分反抗时，他才敢完全挑动着那软滑如果冻的舌头。

罗塞尔始终睁着眼看他，这让达米勒很尴尬，他只好松开罗塞尔，解释说，“殿下，接吻的时候可以不要睁眼吗？”

“嗯。”罗塞尔微微点头，按他说的别扭地闭上眼。

达米勒怔怔地看他紧闭的双眼，心里忽然有了点勇气，他搂住罗塞尔单薄的肩膀，吻上他左眼下的那颗痣，又往下吻着他的鼻尖，最后才是嘴唇。

这一次罗塞尔有点配合地微微张开嘴，但舌头还是笨笨地不会配合，连换气都不会，一接吻好像不会呼吸了。

达米勒意识到了，便赶紧从他唇上离开，浅吻他的下唇。

罗塞尔脸被吻得粉红，甚至大脑有点晕眩，他抬手挡了挡脸看着跪在自己腿间的达米勒，那人脸色是正常的。

“等等……”罗塞尔慌忙裹上衣袍，“你这是要干嘛？”

达米勒已经吻到他平坦的小腹，手撑在他的腰两侧，眼睛湿润地看他，“大人，要现在停下来吗？”

他眼神和表情没有任何恶意，罗塞尔手慢慢松开，“继续。”

话音刚落，达米勒就拨开挡着胯部的衣摆，让那根不算丑陋的阴茎暴露出来。

罗塞尔脸红地转过头，不去看达米勒含住它。

但身下的异样很快让他根本无法忽视，他腿不禁抬起碰到达米勒紧绷的腰部，嘴里说着：“不脏吗？”

达米勒喉咙眼疼，他松开一点，看着沾满自己唾液，尺寸客观，浅红色的阴茎，他问：“大人是嫌什么脏？”

视线上移，对上罗塞尔有些慌乱的眼神，不知道是谁给达米勒的胆子，他又靠上去一点，去吻罗塞尔。

但这次罗塞尔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过来吻自己，似乎是忘了反抗。

达米勒咬住他的下唇，又含住，酥麻的疼痛感传过来，罗塞尔垂眸看他一眼，达米勒眼睛依旧湿润，泛着盈盈的光，罗塞尔忽然挪动了一下身体，离他更紧，手搭在他肩上回吻。

俩人的舌头暴露在空气中纠缠，舌尖轻碰。达米勒手摸上他的后脑勺，紧贴着他的唇深吻，舌头狠狠舔过他脆弱的舌下，又含吸住他的舌尖。

“嗯……”罗塞尔不悦地轻哼一声。

达米勒迅速放开他，温声道：“对不起大人。”

罗塞尔看向一边：“我是指你含住那……不脏吗？”

达米勒轻笑：“公爵大人每日沐浴，用香花泡澡，又用香粉涂抹躯体，怎么会脏呢。”

罗塞尔掐住他的下巴，看着达米勒稚嫩但眉眼略带肃杀的脸，“你在害怕？”

他抚摸着达米勒的脸，目光淡然：“继续，让我不满意，从此以后都不用服侍我了。”

达米勒脸蹭过去，吻着他的手腕，沉声说：“好。”

罗塞尔看着他把手往自己的身下伸去，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耳尖更是红到滴血。

“需要我帮你吗？”罗塞尔一脸认真地问，“你看起来好像，很需要我。”

达米勒捂住自己低喘的嘴，眼角因为压抑渗出一点泪，罗塞尔用袖子帮他擦去一点，在他耳边说，“做给我看，我不会把你赶出城堡。”

说完他吻了吻达米勒的耳垂，“我也很喜欢你。”

达米勒惊喜得完全说不出话，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害怕地看向罗塞尔。

金色的头发挡住罗塞尔的脸，但他能听见他说：“你现在做的这一步是什么？”

罗塞尔把脸转过来，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是……扩张，为了让您更好的进入……”达米勒说话声越来越小。

罗塞尔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一手圈起，另一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伸进去，“是这样吗？”

达米勒点点头。

“为什么不让我来做？”罗塞尔看着他，手已经搭上他的腰往下面摸去，“你应该教我怎么做，而不是让我一直看着你做。”

话语间，手已经伸到张着点小缝的穴口，罗塞尔指腹绕着圈外打转一圈，随后慢慢伸进去一根中指。

罗塞尔感受着手指被包裹的触感，温热柔软的壁肉按揉起来像棉花，罗塞尔喃喃道：“里面好暖。”

他贴着达米勒的侧颈说，“你的身体里面好暖。”

话音未落，一根无名指又伸进去，罗塞尔问：“是该这么做了吗？”

达米勒身体无力，罗塞尔只好单手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这样会很累吗？”罗塞尔在他耳边问。

达米勒摇摇头，下身手指扩张的感觉变得清晰，他伏在罗塞尔肩膀上说：“可以了大人，可以了，您可以进来了。”

达米勒让罗塞尔躺在床上，自己跨坐到罗塞尔身上，扶着性器对着穴口，注视着罗塞尔的脸，缓慢坐下。

吞下半根，褶皱的壁肉已经被撑得平滑，罗塞尔和他对视，手扶上他精瘦的腰，小声说：“我帮你。”

下一刻，他掐住达米勒的腰狠狠往下一按，异物突然的闯入感让达米勒眼前一白，嘴张着但一点也呼吸不了，缓过神后，他才重重喘了几口气，把头低下，慢慢抽送。

罗塞尔看着二人下身的交合处，身上快感传来，看着达米勒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他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可以吻我。”

才说完，达米勒就搂着他和他亲吻，贪婪地吮吸着他口腔里的唾液，手抚摸着他滑嫩的身体，在冷白的皮肤上掐下红痕，又按着他的乳尖，让快感刺激着他。

“嗯嗯……松手……”罗塞尔皱眉，刚刚被掐乳尖的感觉让他战栗，同时达米勒的后穴又一收紧，茎身被紧紧裹住，暖热的壁肉贴着，让他差点缴械。

达米勒松开他，罗塞尔胸口起伏着，有些恼火地翻身将达米勒压在床上，在他没准备好时就将肉刃插进去，又捂着达米勒的嘴，不让他呻吟出声。

“你不怕让其他人发现我们在做这种事，”罗塞尔微微俯下身，咬着他的锁骨，“那你就叫出来。”

达米勒咬着下唇，拼命摇头。

罗塞尔身份尊贵，如果被发现和侍从做爱，那么被处罚只会是侍从。

“我已经会了，我做的是对的吧。”罗塞尔微笑着看他，下身顶弄抽送的力度变大，看着达米勒一副招架不住，濒临崩溃的表情，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比生理上所带来的快感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