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抿着嘴笑,他以前一直留着长头发的,后来一气之下剪了的,立刻又想到他和沈安分开了那么久,瘪着嘴又笑不出来了。
沈安掐掐他的脸:“还哭,我才该哭。”
番外四沈安vs易沉(二)
沈安和易沉都是艺术生,沈安学的油画,易沉是声乐,高三的下学期的时候,为了准备艺考基本都不再去学校,两人刚好都报了同一个培训学校,连上下课时间都差不多,只是教室隔的有点远,从来没碰见过。
那天是尤老师带队,领着沈安他们班去湿地公园写生,说是画大自然转换下心情,也不限定内容,大家各自选了取景地开始动作。他挑了个种着芦苇的湖边坐下,想着说不定能遇到水鸟,画到一半突然听到惊呼声,听起来很惊恐的样子,他寻着声音跑了几步,看到一个少年手上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在水里扑腾,边喊救命还边把手举高了怕把书弄湿一样,他脱了衣服立刻滑了进去,游到跟前了才发现水并不是很深,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往湖里丢了坨铁线圈儿,沉到了底下,这个人是被勾住了裤脚动不了,他闭了口气潜下去小心翼翼地把铁丝抽出来,怕划到少年的小腿,拖着他到了岸上才发现这小子留了一头长发,都快到背心了,结果一上岸他咳完了道个谢就开始跑,也不知道急什么。
后来易沉说那时候他就一见钟情了,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许。
过了一周之后,两人才偶然在培训学校遇到,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易沉抿着嘴笑的甜甜的,立刻就要请他吃饭。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起来,易沉自然而然就告白了,沈安是无所谓,无论男女,长得好看的他都喜欢,加上易沉各种可爱的小表情,他也是痴迷的很,只是当时没意识到,一直也以为自己是秉承着享受当下的一贯理念,投入就投入,最后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结婚生子是他的正途。
易沉跟着沈安报了同一个城市,都是艺术院校隔的也不是很远,两人上了大学就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了两年你侬我侬的日子。两人第一次争吵是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那段时间易沉很忙,和同学们四处跑,渐渐的也接触到一些业界里的人,有个制作人很欣赏他的声线,一直在联系,偶尔会一起出去吃个饭聊聊天,聊的也都是作品的事,易沉其实不太懂这行,他以为这就是同学说的“一些必要的接触”,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有天聊完结束那人要送他回学校,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拒绝的托词,只说自己没住学校,把小区的地址告诉了他,结果下车道别的时候这人竟然拉着他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他楞了半天,车子都开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要回去,转身就看见沈安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了掉头就走,易沉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一概不理,想着几天后就是沈安的生日,想着把礼物准备好了生日当天约他出来,应该会消气了。结果当天他还没开口沈安主动约了他出来,他兴高采烈的去了咖啡厅,就看到沈安领着一个女生来了,一脸冷漠的说要分手。
易沉:“你什么意思。”
沈安揽着那个女生的肩膀:“我已经毕业了,从你这里。”
那个女孩子一脸抱歉的看着易沉。
易沉突然也气了起来:“是吗,那太好了,我还想说,算了,正好,这个给你,算你的毕业证?生、日、快、乐。”把cd丢到他身上转身就走。
沈安看到外壳就知道这是易沉之前说过要专门给他写的歌,一下就装不下去了,跟朋友道歉,女孩儿不生气反而一脸看热闹的望着他:“沈安你完了,嘿嘿,记得我要的东西哈。”
沈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匆匆答应了她就追了出去。
易沉走的挺快,他追上去拉着他的胳膊,把cd还回去:“如果这是毕业证,我不要了。”
易沉听出来他在道歉,还是很生气,使了力要摆脱他的手:“不是你自己要毕业的吗?”
沈安看他要气哭了的样子,又心疼起来,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一示弱易沉呼吸就平缓下来了,虽然学校这边都挺开放的,但看到有人看过来了他还是挣了两下:“……你先放开我。”
沈安死不松手:“我不要。”
易沉不动了:“不放我怎么说话。”
沈安靠着他的耳朵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