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老婆,有等着抱孩子的妈,还有他兢兢业业的工作,他不敢说,他怕他失去这些仅有的东西。
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一步,他以为叶普不会,叶普多直一个人,连谈恋爱都是别人教会的,他哪敢去找一个男人结婚啊,可他偏偏算错了,叶普敢,他什么都不要就要蒋靖宇。
“刘栋,我这辈子,可以不要别的,命我都舍了,可就是他不行。就像你跟我嫂子似的,我只要他一个人。”
刘栋苦笑着,把头抬起来,“你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在打雷的时候躲在别人怀里了。”
叶普被逗乐了,轻拳打在刘栋肩上,被接下来,不痛不痒。
刘栋陪叶普吃完饭,带着饭盒从房门里出来,走到犄角旮旯没人的楼梯口,坐在台阶上,双手颤抖的捂住自己麦色的脸颊。
清脆的电话铃打破宁静,刘栋从兜里拿出来,放到耳边,电话那头的女声柔软细腻:“今儿天冷,你带了褂子了吗?”
“嘉儿,我们离婚吧。”
刘栋没有等着那边的消息,独自挂断电话,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走出楼梯间,就在他进入电梯的一瞬间,听到身后的女声。
“蒋大夫,这么早来查房啊。”
站在护士台的小护士热情的给蒋靖宇打着招呼,他微笑着拿着病历本,推开了叶普的房门。
叶普在洗手间洗漱,青欲的胡茬从下巴上长出来,他准备好剃须刀和胡须水,然而左手并不那么顺利。
蒋靖宇在床上没看着人,走到洗手间,看着叶普从人中刮到下颚,泡沫顺着脖颈滑进胸膛,病号服被水浸湿紧贴在胸口,叶普看他盯着自己,手一抖正好划破下巴。
“您还能再笨点吗?”
蒋靖宇把病例夹到腋下,从旁边抽出几张纸,摁在他下巴上,“你不会让人帮你刮一下?”
“没人,这活没人给我干。”
蒋靖宇语气不善,“没有?您家属不才刚走?”
“你来过了?那你怎么不进来啊?”叶普问道。
蒋靖宇心想,我能进来吗,您二位你侬我侬的,我进来算干嘛的?
“看你这儿不方便,我就没来。”
蒋靖宇看血止住了,把叶普拉到马桶上,放下盖子,抬抬下巴示意叶普坐上去,叶普乖乖坐上去,左手放在膝上,活生生像个小姑娘。
蒋靖宇放下病历本,专心致志的给叶普刮胡子,叶普近距离观察着他,蒋靖宇今天还带了条深灰色领带,他熟练的剃着,突然停下来,低头笑着说:“你把眼睛闭上吧,你直勾勾的盯着我怪别扭的。”
叶普惊喜着,调笑说:“怕什么啊,蒋大夫,都是男人嘛,看两眼不会亏待你啊,我的脸不是还让你摸了嘛,我都没有说什么啊。”
蒋靖宇这种斯文人最怕这样的大脸无赖,叹口气又剃起来,叶普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可是还是听话的闭上眼,蒋靖宇撇到他的睫毛,又浓又长,反倒让自己更难受了。
“好了,剃好了。”
蒋靖宇赶紧背过身,喘了口粗气,叶普走到水池边洗了脸,露出光滑的下巴,拍了拍蒋靖宇屁股,夸赞道:“很不错嘛,蒋大夫,手艺挺棒,下回还找你啊。”
说完,刚拉开的门被蒋靖宇踹的关上,叶普背着身,看着蒋靖宇锃光瓦亮的黑色尖头皮鞋,感受到身后的热度慢慢升温。
“我听没听过一句话,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蒋靖宇的手从病号服里伸进下身,绕了一圈停在前端,点了点小东西,那里还挺给面子,立马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