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么舍得打她亲儿子,看着叶普说:“哀家知道你没心肝,才不和你一般见识,有皇帝的这份礼,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三人都开怀一笑,伴着古刹的钟声进入屋内,吃饺子去了。
因为是除夕,叶普陪皇帝在太后宫里下棋,一时半晌的忘了时间,最后夜宿宫中,皇帝先去歇息了,叶普坐在偏阁里看月亮。
“怎么这么晚还喝酒?”
背后的来人声音熟悉,叶普笑笑,扭过身看他,“你没陪着皇上?”
千休坐下,叶普为他倒了一杯酒,又觉得不合适,自己喝了,千休拿过酒壶,“皇上知道我是你府上的门客,所以吩咐我过来伺候你。”
“哎,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皇上也是太操心。”
千休倒一杯,望着他,“你要是会照顾自己,还会坐在这儿喝酒吗?”
叶普失笑,揉着自己头发,言辞躲闪,“今天除夕,吃饺子了吗?”
“没有。”
“怎么不吃?”
千休又为他倒了一杯酒,“就是不爱吃,你不是也没吃几口。”
叶普先是一愣,又面色如常道:“你当时躲哪儿了?”
千休又不说话,叶普也不追问,俩人坐在偏阁里一直熬到早上,双眼通红。
初一早上,王公贵戚都要进宫拜见皇上,这是规矩。叶普喝了酒,头脑又不清醒,等宫人为其换好衣物,已经错了时间。
叶普本就随性,错了时间也就不急了,慢慢悠悠的往大殿走,路上还发了些红包给那些给他拜年的宫女太监,等走到殿口,人们都出来了。
“给北静王拜年了,五弟过年好啊!”
叶普当是谁,本还笑脸相迎,一见人,脸子耷拉下来,没好气的说:“二哥过年好。”
叶普眼神一扫,尚仲腰间系着的红腰带,真是碍眼,叶普巴不得给他拿剪刀给他剪了,尚仲悄声说道:“五弟可知道太后要把哪家女子许配给你?”
叶普心中振荡,又在脸上表现得泰然自若,整理袖子上的褶皱,不抬头说:“哪家小姐许配我,又和二哥有什么关系?”
尚仲讥笑道:“你现在油嘴滑舌,等知道利害后,怕是你到时候求着太后反悔都来不及。”
“哦,不知道二哥对我王妃的义妹这样看不过眼,那刚刚怎么不劝着点太后,反倒是婚事都定下了,到要跟五弟吹风来。”
尚仲盯着叶普身后的家伙,眼睛里要并出火来,冷哼一声,“尚修,话不要说的太满,谁胜谁败还没分出来呢!”
尚修踱步走来,神清气朗,站在尚仲不远处,“二哥,还指望江北的那个潘藩的部落?他不会为了你和朝廷翻脸的,他舍不得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成了,你许他半壁,可是你要是输了呢?他跟你陪葬。他宁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