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普循着声音扭头,正对尚修,恭敬禀达:“皇兄说的是,只是高兴,略饮几杯也是应该的。”
叶普眼神凌厉,尚修知道他的怒火,也不再自扰,静静等着这无聊宴会的结束。
宴会一直持续到夜幕开始,皇帝才肯放这些人回去,叶普吃力的爬上自家马车,谁知道尚修也跟了进来,叶普盯了他一眼,“王爷不回自己的府邸吗?”
“我有些事要和你商讨。”尚修坐在对立面,两人气氛诡异,桐鸣没听吩咐,自顾让马夫驾马回府。
叶普不说话,正坐着,闭眼休息,尚修先开了口,询问道:“刚刚你不该喝酒的,伤口还没好,伤口疼吗?”
烛光在马车里晃晃的,掠过叶普的面容,“多谢王爷关心,尚凡自觉尚可。”
尚修拉住他的手,掌心冰冷,只好裹在自己手里,叶普想要抽回来,被他叫住:“你别闹,弄破了伤口怎么办,总是毛毛躁躁的。”见他安静,尚修才继续讲:“刚刚那杯酒你别怪四弟,他只是这样的性子。”
“王爷,你我结盟的事情,有没有和将军通过气儿?”
尚修握着那双跟冰窖似的手,替他暖着,似是要暖到叶普心里,才可罢休,“没,他的大帐中有老三的人,所以我没有跟他透露过。”
马车压到石头,咯噔一下子晃得车内的人碰到一起,叶普磕在马车的沿上,吃痛的蜷缩,尚修搂住他,靠在自己身上,看着那血迹又大了一些,埋怨道:“你为什么不让祁行传信给我你受伤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去治你的伤,接你回朝。”
叶普挣开,支撑着坐着,他不想像个女子被人抱在怀里,他阴郁的发问:“尚修,我就是不传信出来,桐鸣不会传信出去吗?还有送我回来的这支兵卒,难道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尚修也不辩解,只是淡淡看着他发脾气。
“尚修,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从你让我一个人去吴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要让我去赴死的,萧准接的命令就是困死我,我想的最差也就是个死,可没想到,你最后却是让我杀人,你想把我真正绑在你那条船上,只要我手上有了血,你才能信我。”
尚修知道他这么聪明,早晚都会知道自己的计划,他不是信不过叶普,他最后是想让桐鸣下手杀了萧准,却没想到桐鸣没有阻拦他,而是让叶普亲自动了手,沾了血,污了手。他虽然怨恨,却也知道,只有这样他们两个人才能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叶普也不再会离开他身边,算是一举两得。
只不过,代价太大。怕是叶普这一辈子,都会怨恨他了,可他现在却释然了,只要他在身边,自己就安心了。
叶普怒火中烧,想要打一架为自己受的苦出气,动手就要打过去,尚修三两下就把他那不知名的拳腿挡下,安慰说:“错都在我,你要打我绝不拦着,只是你的伤口还没好,等好了再打好不好?”
叶普不依,打了几拳,受的委屈也没发泄出来,不争气的流了几滴眼泪,骂道:“老子说了跟你一起干,就是一起干!老子不骗人!可是你逼我杀人!你让我杀人!”
叶普的眼泪滴在尚修手背上,尚修心疼了,却质问说:“你不杀他,你就会死,只会死得比他更惨,你要我怎么选!”
叶普也吼回去,“你就是没拿我当兄弟!”
尚修被这句话愣住了,柱在哪里,底下眉眼,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