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说:“外面危险,屋里安全点。”
左小刺一听,“噌噌”地跑出去,拎着背包进来,把背包往路无归的身旁一扔,坐在了背包上,说:“我还是觉得靠着你有安全感。”
路无归盘腿打坐没理左小刺,只把法尺放在了膝盖上搁着,然后闭上眼睛听着附近的动静。
屋后传来很轻微的动静,是衣服轻轻摩擦发出的声音,像是有谁爬上了墙又爬到了房顶上。那人爬上去后,瓦片又响起了轻微的声音,还掉下了一些灰。
左小刺挥了挥手,把从房顶上掉下来飘过来的吹扇开,还说了句:“瓦房掉灰,还是楼房好。”
路无归睁开眼朝房顶上看了眼,爬到房顶上的那人正趴在屋脊后面,估计是怕院子里的一人抬头就看见他,想借屋脊藏住身形。路无归心说:“常年走阴的人要是什么都靠用眼睛看,早死八百遍了。”她看秦道爷不像是没水平的人,结果教出这么一个徒弟,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快黑了,又是这么个地方,小秦如果出来,大家也不能在这时候赶他走,还得分神照应他一二,至少他师傅就会照看着他一些。房顶这么点高度能顶什么事啊,她两步就能蹿上去,血尸蹿得比她还高。
外面的天已经黑尽了,阴气起来了。
游清微进了屋,坐在路无归的身边,她轻声说:“小闷呆,井里很可能有东西,不是血尸,你一会儿离井远一些。”她顿了下,摊开路无归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下:“爷爷说从这里的风水来看很可能会出现阴蛇。”
路无归点了点头。她抬指朝房顶上指了指,压低声音说:“小秦。”
游清微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随即暗口气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路无归觉得她居然读懂了游清微这表情的意思:人要作死,拦都拦不住。
她说:“血尸出来,记得在腿上贴风罡符。”
游清微顿了下,说:“我爷爷说人没本事没什么,懂得做人就好。他说他只学了半桶水,本事不及他师兄的一半。”说完,又朝房顶上看了眼。
左小刺扔给游清微四个字:“对牛弹琴。”又问路无归:“对吧,小归归。”她说完扭头朝路无归看去,发现路无归的耳朵居然动了动,然后就见到路无归的手握在了法尺上。她在心里叫了声:“尼玛,有动静!”一把拔出身后的剑,站了起来。
游清微握紧折扇如临大敌地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路无归低声说:“黄泉井的阴路开了。”她说完,摸出三张匿阳符给她们三人一人拍了一张在身上。她拍符的时候发现左小刺身上的阳气被压得很低,远远的低于正常人的水平,但是左小刺的呼吸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