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坐了起来,他问:“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昨天侍者给你送的食物你没有吃吧。”
楚宁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抱住了段渊的腰,懒懒地说道:“我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要吃,难道你也要辟谷吗?”
“不。”
段渊不知道他这个“不”是不吃还是不辟谷的意思,他也没有多问,还是给他拿了食物,看着楚宁吃完后,便说:“泛叶宫有一座书阁,有很多搜刮来的术法书籍,你要不要去瞧瞧?”
楚宁有些意外,他说:“怎么会想要带我去那种地方?这应该是每一个势力的禁地吧?”
“这地方对我没有任何的禁制可言。”段渊笑着,他说:“你不想知道当年袭击你的魔修是用的什么术法吗?能让你养一年的伤,还把你的血给养成
了药血。”
“……”楚宁知道他是想要弄清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他沉默了下来,他大概已经猜出了是什么原因,他想着自己已经和子虚决裂,虽然是单方面的,但他现在已经可以接受子虚最初对他所有的不轨之意,不会像初次听到自己父母的死也和自己敬重的师父有关时那般痛苦了,他不想再见到子虚了,如今的他报仇也实力低微毫无胜算。
“你想就这么算了吗?”段渊眉头蹙起,他仿佛看穿了楚宁内心在想的什么,他面上浮现不悦,他说:“你想放过他了吗?难道你觉得他将你改造成这样是为了你好吗?”
“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段渊捏住楚宁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看向自己,他神色阴沉,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心中的恶念只对我有,楚宁,从你决定无视子虚的召回令的时候,你的行踪就不可能瞒得住了,你入了魔,你去了魔教,你们正道每个弟子留在自己师门里的那一缕灵力除了庇护你们,也为监视你们,无需几日,楚宁叛出师门便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楚宁愣住,段渊又说:“或者你认为当年袭击你的魔修,当真只是为了杀你吗?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死了。”楚宁说。“子虚杀的,对不对?”段渊冷笑。
“……”楚宁无言以对。
“你应该醒醒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就对他感恩戴德,他对你有什么恩?知遇之恩还是培育之恩?”段渊松开了他,说道:“知遇之恩是刀宗,如不是他们,你还在当那个杂役不如的无名之卒,说到培育之恩就更可笑了,他将年幼的你扔下自生自灭,收你为徒后又对你不管不顾,你的血成为这样,他真的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