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动了动,段余无声警惕了起来,却不想那白袍人倏然笑了一声,语气轻柔,道:“诸位不必紧张,在下觉得道友说的有几分道理,想来此时他应该已经出城了,不过,在下观这位小友对昨晚发生的事似乎也了解到了什么。”
他看向段渊画下的灵阵,此时虽然已经被新的墨盖去了一部分,但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完整的图案。
白袍人说:“若小友只凭此处残留的痕迹便能将事情的本源推算出来,想必小友在此道天赋异禀,不如我们交换信息,将自己所知,对方却不知的拿出来讨论一番?这样也省去了你们再耗时去获取我们已经知晓的信息。”
段渊蹙眉,他们的信息本就是在花楼获取的,但现在白袍人却要与他交换信息,这意味着魔教不会允许他们靠近花楼。
他犹豫了片刻,点头同意了,他本就是为了让段家人出城时带上他而来这里帮忙调查,越快结束,他就越早离开。
但段余却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告诉我们的是真是假?若是你撒谎,我们却将我们所知告知,岂不冤枉?”
段渊倒不在意,他只验证一番便可知对方所言真假,此时他更想快点离开,假的也无所谓,他能提供的只有灵阵,他们知道这个灵阵到底是做什么用就够了。
白袍人不以为然,他举起右手,道:“这好办,我可对天起誓,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便天打五雷轰。”
段渊心里一突,表情不禁微变,心中忍不住想骂人,他可不想起誓……
那白袍人看了他一眼,道:“小友不愿起誓也可,但须得将你所知先说给我听,然后,我将我得出的结论告知你的族兄,如何?”
这个古怪的要求好像是不希望他知道全貌一样,段渊心中嘀咕了一下,也不在意,点头答应了。
段余皱了皱眉,对段渊能同意这个要求感到一丝疑惑,但自己是获益者,到底没有说什么。
白袍人拿出纸笔,递给段渊,道:“小友先将方才画出的灵阵再画一遍如何?”
段渊将笔纸接过来,脑内思考了一会,便开始动笔,他不想与对方交流次数太多,为了避免对方有不懂的地方再询问他,便将自己所知与疑惑之处尽数写了下来,一次性解决对方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再有疑问便他也不知道了。
白袍人将纸张拿在手中,随意扫了一眼,有意无意地说一句:“小友考虑当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