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不看看您想要的答案吗?”
段渊从那金丝中挣脱,黑雾托着他落在了镜子之后,金丝上沾染着段渊的血,那血犹如拥有了生命一般向着殷非爬去,殷非一甩金丝,将那些血液甩出去,但那些血液落地却依旧不失活力,在地上凝聚了起来,随后一个血人站了起来,殷非再一道灵力将血人打散。
“父亲,如今您看到真相的机会就在眼前,您要看吗?您不想飞升了吗?这世间除了这黎号镜,您再找不出第二个神器能为您解惑啦。”段渊擦去嘴角的血,咳了两声,他轻靠在神器上,轻蔑地看着殷非。
殷非眼神阴鸷:“你以为你用神器牵制着我,你就能如愿以偿吗?”
段渊笑道:“父亲,您高估我啦。”他敲了敲神器,说道:“您杀了我,取我魂魄你也不可能启动得了神器,这世间只有我才能用他,你若不留我,今日便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不杀你呢?”
“亦是最后一次机会,父亲,这是我作为您儿子在临死前回馈于您的,尽管接下吧。”黑雾再次将段渊包裹,他留下一个笑容,隐入了黑暗中。
“……”殷非看向镜子,在他的眼中,镜面发生了变化,最先入目的便是高悬于空的大山轰然砸向地面上尘土飞扬,久久不能平息。
……
段渊咳了两声,将淤在心口的血呕了出来,他皱了皱眉,此刻的他看起来很狼狈,但现在已经没有条件给他整理自己的仪容了,他向着人群走去。
指尖金丝翩然跃动,地上的金阵疯狂变换着,他站在人群之中,任由他人对自己的肆意的攻击,黑雾能替他挡去大部分的攻击,但现在他却还是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血除了自己的,还有他人的。
“殷九渊,我等待你不薄!”一人被黑雾吞噬,末前愤恨地嘶吼道。段渊得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血自己爬回了他的脚下,听到了这一句职责,他抬眼看了过去,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摇摇头,说道:“那怎么办?我是殷非的儿子,骨子里都是遗传他的狡诈阴险,背信弃义,你们瞧瞧,殷非现在不也没来救你们吗?”
“宫主他定是被你这小人用阴险的法子缠住不得脱身!”
“怎么会呢?”段渊笑道:“我的父亲修为如何你们该比我清楚得多啊,若是能被我困住,那也说明他的实力也不过尔尔,你们还追随他做什么?”
“你!”
段渊摊开手:“怎么?我说得不对?你可知我的父亲坐拥多少天下异宝,饶是正道之人都难以匹敌,你们当真不想要?”
段渊说:“正道大能比比皆是,比之殷非更甚者也有,他们为何不敢进犯我泛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