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抛去一切杂念,他并不想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只要不影响现在,他就可以什么都不探究:“这就与你无关了。”
谢千机笑了笑,他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刺出皮肤的骨头,面露痛苦:“九渊,可否替我包扎伤口?”
“……”段渊察觉到一丝怪异,谢千机对他的态度过于熟络,他按下心中的疑虑,点了点头。
之后谢千机又摸了摸被包扎好的伤口,感叹道:“一点都不痛了呢,有生以来还可以享受一回特殊优待。”
段渊催促道:“快些行动吧。”
谢千机对他比了个手势,表示听到了,只是走时,他又问:“你来此处是为了血石吗?需要我把这个也送来给你吗?”
段渊没有回答,他感觉这个谢千机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记忆零碎,想不起这个人来。
段渊看了看天色,预算自己回去的时间,来时因为用了灵舟,只用了一个时辰,他为段琴预留了两天时间回去,自己回去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一些,而现在只过去了半天。
现在出了这些意外,他或许会早于段琴到家,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这里顺利,他最早今晚可以回去,但如果不顺利……他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谢千机身上,思索片刻后,他回到山上,如谢千机所说,现在此处混乱得很,楚宁了不得,其大战的余波现在都未完全散去,之后各势力之间的宝物争夺都是些小打小闹。
散修有心想捡漏,却又不敢随意动那些大宗门的人,怕以后招来报复,散修之间也相互提防,很难聚成一团。
但也有像谢千机这样,来自大门派,却是一个人前来的修士,他们极有可能成为散修针对的目标。
段渊自认为自己算半个散修,若是遇到成群结队的人他或许会难以应对,但如果是一个人,那便不是什么问题。
他回到那个巨坑边上,山矿裸露出来,可以清楚地辨认出此处没有所谓的血石,但应该很近。
此地山高有风,呼呼声穿过被开采而空的山体,犹如低声哭嚎,被扬起的粉尘底底地飘了几米又沉重的落下。
一块还未开采出来,便已经传到大陆中部的血石,这血石是谁勘测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而去将如此珍贵的材料公之于众。
这不符合商人的本性,矿脉的主人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利益被侵犯,除非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将一块灵石藏于粉尘之下,又取出一把断剑放进远离巨坑的草丛里作为阵眼,然后又以步为尺,在四面八方步下灵石。
最后一块灵石落下,他催动灵力将所有的点相连,金色的灵阵一闪而逝。·
“……”段渊愣住,他有些不太确认,自己的灵阵刚刚好像出现了一瞬间,然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