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阿渊继续前进到下一个大厅,在观察一遍后,阿渊伸出一片叶子摇了摇,如同一个人类向后头摆摆手,那是之前约好的可以安全通行的手势,后头的朱老板、薛定谔和芳菲快速跟上,三人小心翼翼,左顾右盼地前进着,生怕下一脚踩下去就中了埋伏。
就在三人经过一条两边摆满艺术品雕像的长廊时,薛定谔突然觉得手臂像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似的,冰凉湿滑,薛定谔吓得一下子弹开身子,扭头却看见一个半人高的蹲坐着的黑狗雕像动了下,说:“hi!”,然后,黑狗旁边暗红色的墙纸缓缓剥落,露出一个高大英俊的人形,那人笑了下说:“早啊”,然后手一挥,那剥落的暗红色墙纸便化作他暗红色的斗篷垂在身后,朱老板冷笑了声,说:“藏得真好啊,赫尔!”赫尔忽略朱老板话里的讽刺,对着众人说:“既然大家来了就一起走吧,万一遇到蜉蝣精打起来了,还能相互照应一二。”
朱老板不屑地撇开头说:“谁要和你一起走,不要脸的,和你一起走才是最危险,连什么时候被你背后捅刀子都不知道。”说完,朱老板率先向前走,身后的赫尔仍旧用温和的语气说:“我们来了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这间大屋已经被我们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有发现林意和蜉蝣精的踪迹,现在只剩下地下室没搜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里有地下室的,通往地下室的路往这边走,朱自浊,你走错方向了。”
走在前面的朱老板脚步一顿,深呼吸了两下才压下胸前那团燃烧得哔哩啪啦的火焰,然后他转身,眼神直接略过站在走廊一边上的赫尔,昂首挺胸地径直向前走,薛定谔和芳菲赶紧跟上,而赫尔则故意落后朱老板一段路程跟在后头,就是害怕跟太近引起朱老板的反感,哮天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两口气,怒目瞪着朱老板离去的方向,赫尔把手搭在哮天头顶上抚摸了两下,暗示哮天冷静。哮天不满地说:“赫尔,你怕他什么,他官职比你低,却拽成这样,平时就算了,现在救人打怪的危机关头,怎的一点都不顾及大局。”
赫尔苦笑了一声,说:“哮天,你还小,你来到鬼怪界的时候只是条小奶狗,那时我和朱老板二人都当官了,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自是不会理解的。”
哮天说:“你从不和我说你们的恩怨,我当然不理解啦,但不管怎样,今天特殊,别耽误了救人这大事,即使是杀妻夺子之仇也要先放一边。”说完,哮天站起来向着地下室走去。
厚重的朱红大门打开后,四人一狗迅速闪进屋内找位子隐藏好再慢慢观察这地下室的构造,同样是装潢华丽的天花板加大吊灯,不同的是,这地下室被修成复式结构,进门的这边和进门的对面均是突出的台子,可以从中间看见下一层的景象,而下一层中间有一块突出的,可容下二人大小的祭台,祭台的台上和祭台下方的地面上均画满了繁复的阵法,从上一层看下去,那偌大的布满阵法的中空一层给人一种眩晕感,就在众人看得入神时,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草!”众人暗骂了一声,往身后看去,走在最后的赫尔伸手用力拉了一下门把,然后向后摇摇头,告诉众人大家已被困的现实。
“人真齐,太好了。”一道声音突兀地从身后响起,众人立马转身,把视线从门把上移到屋子的中间,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蜉蝣精站在祭台的旁边,对着上方的众人笑咪咪地说:“朱老板,赫尔,你们两个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真是鬼怪界的奇闻啊,毕竟你们可是相互绕道走的,这回为了救人,也算有心了,看来我没捉错人,不过你们不要试图冲破阵法离开地下室或者跳下来负二层,我可是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来布好这地下室的阵法的,我不认为以你们的能力能在三分钟以内解开阵法,当然,我稍后会解开中间的阵法让你们下来救人的,大家稍安勿躁。”说完,蜉蝣精往天花板上一指,一道冷光射向天花板,正在天花板上缓缓爬行向中间,想搞偷袭的食人花“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化成人形砸在薛定谔旁边,蜉蝣精说:“我说了,大家稍安勿躁,等我说完游戏规则再行动,破坏规矩的人可是要打屁屁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