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记和青记是打对台的存在,温淑彤和陈义初有一回在外头遇上了,陈义初发现这个温大小姐多看了他几眼,便察觉到有机会。
温淑彤被家中保护得好,刚出阁的姑娘马上就要议亲了,陈义初知道这是自己的好机会。
陈义初皮囊不错,又是做花灯的好手,不过略使手段就把温淑彤哄得面红耳芳心暗许,他筹谋着等温淑彤嫁给自己之后容记就是他的了。
但他却忘了一件事,他的师父任垣可不是什么善茬。
任垣这人看着温和客气,实际心里除了名誉什么都不在乎。
陈义初在他手底下学艺,自己倾囊相授,徒弟最后却想要改投容记门下,他如何能忍?
花灯大会眼看着就接近了,任垣被季鹃压过一头好些年了,这对他来说是一场恶战。
他知道凭着自己的水平,想要在技巧上赢过季鹃是不可能了,所以他需要在其他方面取胜。
第409章 409 犯罪的开端(一)
然而灯笼的美观与否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竞争点,骨架工艺,形状,透光度,灵活度。
骨架,他和季鹃都是翟易的徒弟,两人分不出高下。
形状,这是灵感问题,这一点季鹃远胜他一筹。
而灵活度这个东西,你得靠风,并不是你的灯笼能活动就能赢,还需要更多的亮睛之笔。
最后考虑一番,任垣决定把取胜的关键放在纸张的透光度上。
然而灯笼的纸,即便是最轻最薄也依然缺一些透明度,任垣自己从纸张制造做起,依然没能研制出让他满意的纸张。
眼看着日子逼近,他心里烦躁的很,有一回在查看店里制灯人做灯笼的时候碰上其中一个失手掉落剪刀,割伤了手。
那人闪躲得快,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被剪刀划了一下手背出了点血,一小块皮肤微微翘了起来。
在场的人慌乱着去取药之际,没人发现任垣的眼神亮得惊人。
皮肤。
人的皮肤薄薄一层,肌肤越白越能清晰看见底下的经脉颜色,这可是上好的材料。
砚城人多眼杂,任垣无法在城里开展剥皮的试验,于是便想出了偷龙转凤的办法到城外其他人少一些的县城或者镇子去。
他平时爱去静修找灵感,时常在山上的洞穴里安静画图谱,店里的伙计们也都知道他的习惯并不会去打扰他。
任垣又想到了陈义初爱好去采风,便跟他约定,让他代替自己到山洞去待上一段时间,他自己则借着陈义初的名义驾车去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