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了两句,便和张大明出了房间,在正厅立住。
“剿匪开始得这么突然,是事情有什么异变吗?”彭瑾低声问道,她担心事起仓促,刘识会有危险。
“这个小人不清楚。”张大明回道,“来人一来就把大人给叫走了,除了说要去观音山剿匪,别的一概都没有多说。”
而剿匪之事的具体部署是绝密的,刘识也一向不和他们细说,因此哪怕张大明是刘识的贴身小厮,对于此事了解的情况也十分有限。
彭瑾点点头,心中忧急。
停了一瞬,彭瑾又低声问道:“那城中的那些私通贼匪的人可控制住了?”
对于观音山的贼匪每次劫掠都如此顺利、收获巨大,刘识心中存疑,要是没有内鬼里外相应的话,事情怎么会次次都如此顺利。所以刘识从就任之初就暗中查访,却一直收获不大。
直到赵铣到来之后,观音山的贼人吃了多次的亏,和城中的奸人内应联系的多了,才被刘识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顺蔓摸瓜,查了出来。
为免打草惊蛇,刘识一直派人紧盯着他们,防止他们觉察事有变异,向观音山的贼众通风报信。
要是他们去通风报信,让贼人有了准备,这仗打得就更艰难了。
张大明点点头,道:“夫人放心,大人一直派人看着他们呢,保准他们出了不了城,传不了信!”
彭瑾又问了城中的布防情况,得知大家都按照刘识的提前部署,各司其职,各处都防守严密,便略微放了心,嘱咐了张大明等人小心行事、注意安全,便回屋陪着三个孩子玩耍去了。
暖暖三岁多了,正是需要人引导培养性格的关键时期,而刘湛和刘澈也半岁了,正在逐渐形成自己的意识,三个孩子都正需要父母从旁用心引导呵护。
刘识忙着外面的事,这些事自然就都落到了彭瑾的身上。
母子四人在屋子里言笑晏晏,气氛祥和安宁、温馨幸福,丝毫没有被外面的纷扰动荡所惊扰。
而此时的张武,正带着差役将几个衣冠楚楚的富户押到县衙门口,命他们面向大街跪下。
“你凭什么折辱我们!”大户们激愤怒喝道,“不过是小小差役,竟然还敢对我们动手!等到知县大人回来,我们定要上告,治你们的罪!”
路上的百姓见此情形,都忙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武冷笑一声,也不多费口舌,直接给了那两个叫嚣最厉害的人一人一棍子,又在一排人的膝弯处踢上一脚,“帮”他们跪下,怒喝道:“私通贼匪,人人得而诛之!”
百姓们一听张武这话,顿时群情激愤,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吃穿不愁、小有田产的富户,日子过得安逸富足,他们为什么还要私通贼匪,残害百姓!
一时间,百姓们怒喝质问此起彼伏。
那些跪在地上的富户,闻言神色惊恐,个个都伸直了脖子狡辩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么说有证据吗?要是没有,小心我们告你诽谤、乱用私刑!”
这件事他们一向做得极为隐秘,就连自家的妻小都死死地瞒住,张武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