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时,儿媳就是坐了轿子去的。”
心知崔氏是在记恨刘让把消息传给了闵氏,却没有传给她,李氏机灵地回道。
果然,崔氏脸色稍缓,指了西侧下首的椅子给李氏坐。
李氏心里不安,屁股也不敢坐踏实了,只半坐在椅子边上,别提有多累了。
崔氏见状,心底又好受一些。
还知道惧怕她这个婆婆,说明李氏还可调教争取。
“我问你,仲彦的消息为何只传去了荣寿堂?”崔氏也不迂回,责问道,“这府中,如今到底是谁在当家?”
李氏心道,果然来了,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按照提前和刘让套好的说辞应对道:“二爷为什么这么做,儿媳也不知道。儿媳也是去了议事厅,听祖母说起这事才知道的。”顿了顿,又揣测道,“不过,想来二爷是觉得祖母在府中辈分最高,这么大的事不好越过祖母去。二爷又当着差,时间紧急,来不及再禀报给母亲,这才匆匆归来禀报给祖母,又匆匆离去的。”
李氏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偷觑崔氏的脸色,见崔氏一脸沉思,又小心道:“不如,等二爷回来,儿媳让二爷来荣安堂一趟,亲自向母亲解释,如何?”
崔氏回过精神,摆摆手,道:“不必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行了,今日我问你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为了这点小事就主动去责问刘让,不是自毁在儿子心目中宽厚慈母的形象嘛!
平白落了下乘!
再说了,刘让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还不清楚,那整一个李氏的应声虫!
这回的事,若是李氏真的不知情就罢了,若是李氏知情,十有*就是李氏的主意。
李氏这个人最是长袖善舞,恨不得处处逢源才好,是不可能真心地依附闵氏的。
再加上她这一番打压训斥,李氏即便是想要真心帮闵氏做事,事到临头也得仔细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好了,既然你身子骨不舒服,那就快些回去休息吧。”崔氏脸上重新换上了以往的慈爱,温和地嘱咐道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可不要再强撑了,找个人来回话就行了!”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儿,崔氏惯会如此。
李氏收下崔氏的虚情,回以假意,恭敬道:“谢母亲关怀,母亲也要仔细身体,在这个时候,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可不能倒了!那儿媳就先告退了,不打扰母亲休息。”
崔氏笑着挥挥手,吩咐了崔妈妈送客。
待李氏一转身,崔氏就拉下了脸,心底暗啐,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王氏的自作主张,李氏的狡猾多辩。
最可恨的还是彭瑾!
竟然敢当众顶撞她,还毫不客气地向她讨要家产?!
当初真是瞎了眼,以为她知书达理性子好,到头来却娶了这么个泼妇进来!
刘克竟还想让她去给彭瑾道歉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