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谴责,您儿子的情况就和这种差不多,刚开始茶饭不思,慢慢的心理崩溃,最后的结果就是精神分裂或者抑郁症。”
关太太呆住了。
“我出来是帮病人传话,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请李波去见他。”
以上这段前言不搭后语的病句,完美诠释了一个精神病人特有的症状。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秦徵。
秦徵把宝宝交给关邵杰,在众人委以重任的目光中,走近检查室。
刚跨进房间,一只手神出鬼没的伸出来,一把将他带进怀里,胸膛撞出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个坚实的拥抱。
关昱礼紧紧攀着他,两条腿坚决不用自己的力气,整个人像一只庞大的八爪鱼,用下巴挂着他的肩来承担身体重量。
“你叫我进来……”秦徵仰着头艰难的说:“就是为了找个人形挂钩?”
关昱礼没吭声,肆无忌惮的把鼻子往他颈窝里送,间或吸吸鼻涕。
秦徵无声的叹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抱住了他的背,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
门没关,外面的人简直没脸看了。
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后,关昱礼闷闷的抽泣:“别……别不要我……”
卧槽——这是门外共同的心声。
“巴巴嗷呜哦。”宝宝扭头看向奶奶,强调:“巴巴嗷呜哦。”
关太太装作没听到,别开了脸。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不记得以前,你就不要我了……”
就这种山东骡子一样的悟性,活该他撵着自己的尾巴拉一辈子磨。
“要不我去把脑袋再撞一下,”关昱礼自作聪明的支起脑袋,“兴许可以撞回来!”
门外的关太太病急乱投医的四处梭巡简医生,哪里还有简医生的身影。
“这小子欠抽!”关邵杰作势要冲进去,被眼疾手快的吴忧抱住了腰,“别!不能打!你忘了他现在是病人!?”
怕说服不了关邵杰,他加了一句:“精神病人。”
关太太石化了。
“也是!你松手!”关邵杰平了几口气,说:“之前有人说他天天去废弃车场开车撞石墩,后来看他消停了,我没在意,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撞石墩?”关太太眼泪汪汪的捂着胸口,“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徵的右手兜着关昱礼的后脑勺,两人之间近距离的目光交接,传递着难言的心事。
关昱礼在他的目光中一边沉沦一边等待。
他只有一艘支离破碎的旧船,偏偏异想天开的妄图寻找一位共渡的人,他在岸边翘首期盼,等待他寻获的身影拨开迷雾,坚定的朝他走来。
“那天晚上,是醉话吗?”秦徵终于开口。
关昱礼一愣,随即垂下眼睛,很是羞赧的低声说:“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清醒着再说一万遍。”
秦徵一笑,凉凉道:“等你的‘精神病’好了再说吧。”
关昱礼抽了一口凉气,抬起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