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事实说话,你当然说不过我,”秦徵得意的挑挑下巴,“自己看,一碗见底。”
关昱礼看了眼宝宝,确实是一碗见底,不过桌子帮他吃了一大半。
他无语的指着桌面的饭,质疑的目光看着秦徵。
秦徵笑着瞟他一眼,低声说:“你不能对一个两岁的孩子要求太高。”
关昱礼一口气呛进肺里——到底是谁要求高!?
“偶还要!”宝宝举起空碗,碗底的汤汁顺着胳膊往下淌。
吃完中饭已经下午两点,进山的时间不够用,老板联系了一艘游船,直接在临湖长廊登船,然后泛舟湖上。
秦徵以为会是那种燃油的客轮,没想到却是一艘乌篷船,摇船桨的那种。
船不大,船身的木头透着年代浸-润的油光,船头的艄公带着草帽,远远望去,潋滟绿水衔青山,扁舟一叶邻水榭,满目生动写意。
宝宝穿了件救生衣,跟个小乌龟似的。
关昱礼先跳下船,接住秦徵递下来的宝宝,秦徵抓-住长廊的栏杆,探了探腿,看先下哪只脚好得力。
关昱礼放下宝宝转身张开手臂,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阳光斜照在他的发顶,发丝和睫毛的阴影印在脸上,那眼中的笑意便染上懒洋洋的光晕。
四目交接的这一刻,并未让心跳加速,而是像是彼此之间从没分开过,他张开的怀抱不大不小,正好对你契合。
秦徵放心的扑了下去。
好歹是个180的大个子,两人撞在一起,关昱礼抱着他连连退了几步才站稳,抱着秦徵腰部的手却没有“来得及”松开。
下巴抵着对方的肩,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略过耳畔。
秦徵没动,关昱礼也没动,似乎想把这一个无关情-欲的拥抱再多留一刻。
“哟嚯——”
艄公仰颈清啸,启行。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翠万里河山。
两岸寒山苍翠,抽芽的树梢间,掠过早春衔窝的飞鸟,点尘不惊的飞向仿似悬浮在半空的一抹温软白云。
这里美得像是一副无声的动图,如果是在开春或者是夏季来,只怕更美。
秦徵靠在船头,眯着眼吹风晒太阳,乐不思蜀。
“秋天才好玩。”关昱礼给宝宝脑袋反扣上棒球帽,“可以在船上网螃蟹,就在船上开火,用湖水蒸。”
秦徵眼睛一亮,他就喜欢吃螃蟹,以前听说过有些无污染的湖水养出来的螃蟹,现捞现蒸,诚然是人间至味。
“秋天再来呗,反正挺近的。”关昱礼说。
秦徵笑了笑,没接话。
艄公说:“现在这时节的鱼肉鲜美,你们没吃过现捞的白刁吧?这种鱼离水就死,市面上卖的再新鲜也没有活的杀了好吃。”
“要吃鱼要吃鱼!”宝宝兴奋的往船边扑,被秦徵拎了回来。
“球球叔,偶想抓鱼!”他征询的看着秦徵。
艄公笑道:“等会给你抓,船边挂着网兜,满了就能起网。”
扭头看湖水的关昱礼突然回过头来,不错眼珠的看着秦徵。
“怎么了?”秦徵纳闷的问。
关昱礼严肃的看了他一会,把宝宝抱到腿上来,指着秦徵说:“你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