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程成问我妈要了我的电话,不过他一次也没打来过,我也早就释然了。通过上次的事,我知道他再也不是曾经的程乖乖了,我的弟弟,也只有十八岁以前的他才是。
我和赵寅杉去了一趟北欧,在那边领了结婚证,然后在风景如画的小镇上足不出户地住了一个月。我把这个真的结婚证,和上淘宝买的那个假的,放在一块儿,放进箱子的最深处,再装进保险箱。
他在旁边好笑地看着我的行为,“不嫌麻烦啊,每天都要翻出来看一遍,然后再放回去,我就在这儿,你干嘛老看那照片。”
“过一段时间我就好了,”我说,“结婚证呐!我这辈子没想到我会拿个真的结婚证,好想晒网上去啊……”
“哎,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我重新找了份工作,还是当老师,不过这次是小学老师。他说,高中男生现在什么都懂了,你长这样太危险了,初中男孩子那年纪也早熟了,不准去,本来他对小学生也有顾虑,说太早熟一米七几的小学生也不是没有……
他现在也会去公司上班,当个翘脚老板,偶尔我中午过去,玩个短暂的办公室play,下午再颓靡地去上课。一群可爱的十岁左右的孩子围着我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心都要萌化了。
“病了?来,老公给你打一针,马上针入病除。”
我考虑过要孩子这个事,上网查了一下,可以去国外找个代孕,生一对异卵双胞胎。我家里那个大孩子呢,就死活不同意,说这样就有人和他争宠了,一只讨厌鬼门门还不够啊?我很认真地劝说,“小孩子真的很可爱啊,你想想,他叫你爸爸的时候,是不是心都要化了。”
他也非常认真地回答我,“你要是叫我爸爸,我的心才真的是要化了。”
“……耍流氓。”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因为他给了一个靠谱的理由,“以后孩子开家长会怎么办?他有两个爸爸,这件事不会成为他的阴影吗?”
放暑假的时候,我们一同去了洛杉矶,我见到了赵景阳的那位姐姐,也就是赵寅杉的侄女。她在纽约做设计师,嫁给了一个非常牛掰的大导演,我们住进了比弗利山庄,步行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好多我叫得出名字的或者叫不出名字的大明星。我没忍住去要了签名,晚上就在床上遭到了报应。
在洛杉矶街头还碰上了抢劫的人,赵寅杉正在结账,我在门外等他,我反应很快地撇下他就追贼去了,我追到的时候,发现抢劫犯已经被制服了,那个人是黄皮肤。我气喘吁吁地道谢,他抬头,我一下愣住。
是沈知。
他也有点儿愣,说,“……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这个人昨天也抢了我东西,我没追上。”他把我的包和手机都递给我,“那个你……”他想问些什么,从后面追上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金发男孩儿,亲昵地叫他“alex”,说他怎么跑那么快。
正巧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对沈知告别,往回走去。
他火急火燎地说,“你跑哪儿去了,不怕走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