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轩想的是,若何为能对岳州的经济发展有所贡献,且在其被纪委双规后,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还能够将他以往所贪财物,全部如数上缴给国家,并且主动跟组织交代自己所犯的问题,给他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比如法官看其认罪态度良好,最后轻判。或是酌情处理,可以考虑不追究其刑事责任,只开除党籍和免去一切行政职务。
可现在听项枫的意思,却是等不及马上就要将何为一竿子马上打死,这难免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若不是因为两人是甥舅关系,他恐怕早已雷霆大怒。
项枫也听出表舅的口气不善,不过他并没有半点退缩,而是语气平静道:“我本来也赞成对何为秋后算账的,可今天发生的一件事,却突然改变了我的想法。”
陈奕轩诧异道:“什么事?”
项枫斟酌道:“是这样的,今天我应党校一位同学之邀,来长城饭店吃饭。结果一到,才知道请客的是咱们星沙市一位姓李的房地产商,他跟我说到一件事,跟何为有关……”他把事情的经过跟陈奕轩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方道:“何为的一系列做法,早已为党纪国法所不容,早一天,将他抓捕归案,就能让国家和人民财产少遭受一些损失。而且他最近还变本加厉,没有丝毫收敛的迹象……我怀疑他可能有流亡海外的打算。”
陈奕轩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项枫道:“这是我的预感,西方不是有句著名的谚语,上帝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陈奕轩道:“既然你心里已有决断,我这边自然是无条件支持你!”
项枫心情一松,笑着道:“放心吧表舅,这段时间,冷书记那边的证据都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而且我怕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就让何为那小子给溜了。”
挂上电话后,项枫也跟着轻舒了口气。在冷然书记作出决定,对何为进行暗中调查后,省纪委便派人到星沙以及周边地市四处搜寻证据,相关的物证虽然找到不少,但一直缺乏强有力的人证,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冷书记并没有马上动何为的意思。
而且这其中也是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何为毕竟是省委书记陈奕轩的专职秘书,现在将何为双规,会发生些什么变化,后果难以预料,恐怕大多数人知道后,第一个想到的是:陈奕轩有没有问题,就算没问题,也逃脱不了其领导责任。
项枫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出了个主意,叫祸水东引,或者说调虎离山也行。先把何为调到岳州去任职一段时间,等到他身上省委书记秘书的光环差不多褪尽后,再一举将其擒获。
这样,便可以把何为跟陈奕轩有关的负面影响控制到最低。
可不知为什么,最近项枫心里总有股很不安的感觉。他总觉得这样放任下去,恐怕会放虎归山,最好是能尽快将何为绳之于法,免得出什么岔子。
而今晚,这个最重要的人证终于出现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表舅那边没有意见,铁证如山面前,何为只怕避无可避,而未来等着他的,也将是牢狱之灾。
果然,项枫的预想,不久后便得到了证实,就在省纪委对何为实行秘密双规后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说,何为早知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可能败露,他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去往美国的护照,而且他还为自己订了一张就在双规后一个星期到香港的机票,估计是准备从香港逃往美国的……
就在项枫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琢磨着心事的时候,他同寝室的秦乐元心里也是既兴奋又有些紧张,毕竟这刺激感来的实在是太强烈了点。
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人低调、谦和有礼的项枫,背后竟然隐藏着那样让人瞠目结舌的惊人身世,他竟然是军委副主席艾长河的亲外孙,而且是唯一的外孙。
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一件秘密啊!
如果自己能和项枫私下搞好关系,走的再近一点,让他将自己当政治上的盟友,甚至是值得一交的好朋友。那么自己未来的仕途,虽不一定平步青云,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若有人能帮着在后面轻推一把,只要那么一丁点力,或许就完全不一样了。
若不是自己多长了个心眼,半开玩笑半强迫地让李强说出这个秘密,只怕他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可机遇,也往往会选择降临在那些时刻做好准备的人身上。
秦乐元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风景那边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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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枫在浴室里冲完凉,直接披着浴巾走了出来。将空调的风叶全往下打,任由冷空气直接吹到脸上,消着暑气。正琢磨着,是不是该给陈嫣然、王盼盼她们打个电话过去,为今晚的失约说声抱歉。屋外的门铃却突然“叮咚、叮咚、叮咚……”的响起。
项枫微微一愣,天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
难道是秦乐元这厮,忘记带房门钥匙了?不对啊,他明明说过今晚不回来过夜的,还让自己找管理员说明了情况。
项枫索懒得多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没想到却是一桥娇百媚的年轻姑娘,不是王盼盼又是哪个。
只见她穿着一件感之极的黑色蕾丝小吊带,薄薄的衣料下那被罩包裹住的高耸挤出一条深深地雪白沟壑,小丫头似乎能感觉到门里正有人往外偷窥,还努力将丰往前又挺了挺,让项枫看了差点没将鼻血喷出来,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
项枫摇摇头,将门打开。他还未说话,王盼盼已经一把抱住项枫,亲热地喊着:“项大哥,我来了,想我不?”小丫头和项大哥来了个贴面礼,让项枫既无奈又心痒难耐的感受着她感火辣而又香气迷人地身躯,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前那对饱满的惊人弹力令人口干舌燥。
屋内开着空调,冷风让人觉得清凉如秋,王盼盼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蕾丝吊带,丰满的部压在项枫的前,简直蓬勃欲出。
项枫只觉小腹处的邪火蠢蠢欲动,花季少女所展露出来的风情虽不若成熟女那般妖娆,但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也足够致命的。
“那啥,我说盼盼,你先放开我好吗?”
项枫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王盼盼抱他抱得实在太紧了,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这会自己为了图方便身上只简单围了一条浴巾,小丫头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简直就像催情的毒药,在这样搂下去,难保自己不会犯错误。
王盼盼随即就注意到了项大哥身上没有穿衣服,“啊!”地惊呼一声,连忙松开双手,粉面不觉有些羞红,有些不好意思道:“项大哥,实在是对不起哦!我就是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所以才,才情不自禁的抱了你。”
项枫的目光只在少女前的蓓蕾上停留了小片刻,当王盼盼抬起头望着自己之时,他又将目光迅速地转移开,没好气道:“我说小丫头,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多不安全啊?万一出了事咋办?”
王盼盼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本地人,晚上出个门,哪里会有危险?再说京城的治安一向都很好,我就算再晚出门,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见小丫头还敢反驳,项枫屈指弹了她的前额一下,道:“知道什么叫危险不?”
王盼盼不满地瞪了项枫一眼,颇感委屈地摇了摇头。
项枫板着脸,语重心长道:“危险就代表着未知,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不管京城的治安再怎么好,你一个姑娘家,晚上打扮的这么感,万一在路上让歹徒看到了……不管怎么说,你来之前,好歹也要打个电话提前通知声啊,我也好去接你!”
现在已经是夜里10点多钟了,虽说京城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首都的治安也不错。但对于王盼盼尤其是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们来说,这个时间段单独出门还是很危险的,社会的复杂,远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理解的。
王盼盼见项枫真有些生气了,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吐了吐小舌头,俏皮道:“对不起嘛,项大哥,人家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