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枫自无不可,笑着点头道:“你有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便是。”
小权叹了口气道:“我最近听到很多跟您有关的小道消息。”
项枫道:“哦,是吗?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小权道:“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归结底一句话,就是主任您最近的风头有些过了,已经让很多人产生了不满情绪。”他说这话时,明显犹豫了一下,也难掩心中紧张之情,生怕项枫会因此勃然大怒。
还好项枫闻之,只是轻皱其眉,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升至如此高位,风头之劲难免会让很多人猜疑、嫉恨。毕竟华夏官场的升迁是有着严格的一套组织考核程序,而这其中领导最看重的便是年龄和资历,做出的成绩反倒成了其次。
马克思说嫉妒产生原罪。
有人在背后恶语中伤,甚至搞些小名堂都很正常。这就是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权是想提醒他,自己未来的仕途之旅中还有许多荆棘和暗礁,不要太过显眼,免得招人嫉恨,给你整出什么事端来,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这样想也对,有的时候低调和隐忍的确是官场上的不二法门,可以让人躲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那也只是对于一般人而言,以项枫目前的背景,他还真不怕这个,如果有人胆敢搞歪名堂,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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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项枫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窗户,泡上一杯香茶,一边品茗一边浏览办公桌上的文件,倒是惬意之极。
电影院激情事件过去的一个礼拜,在省纪委监察厅第三纪委监察室的督办下,星沙市公安局一举捣毁了几个大的‘乞讨集团’,并抓获了一些臭名昭著的人贩子。当看到一些流浪孩童的父母亲人不远千里赶来星沙认亲,抱头痛哭的场景,项枫心里既难过又有些欣慰,骨分离本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可一旦重逢,其喜悦之情更是发人心省、感人至深。
当然,世上本无完美。让他略感到遗憾的是,还有许多孩童被人贩子拐卖到星沙时年纪实在太小,一时间却是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和家人,也只有暂时安置进了儿童福利院,这其中就包括电影院中向他乞讨的那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名叫丢丢,只知道自己的家在东北,家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却是记不清是那座城市和父母的模样。
昨天周末休假一天,项枫就特地买了许多玩具零食以及儿童刊物去福利院看望过丢丢和别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丢丢,若是小女孩再联系不到父母亲人,他都有心自己来抚养这个女孩。
晚上还带着丢丢第一次去肯德基吃了儿童套餐,陪着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度过了一天。
关于省医科大基础学院院长徐恩行的调查结果也已尘埃落定,现已将其双规,并交由检查机关立案,并由此牵连出了另一所高校的几位校领导和本校的一些中层干部。
而从发案过程看,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被不法分子给拉下水的,也就是说绝大多数属于‘被动’犯罪,是在行贿人或不法分子的‘糖衣弹’的进攻下而走向犯罪的泥潭和深渊的。
不法分子为了获取非法利益往往紧盯这些高校领导干部,他们千方百计、无孔不入,极尽拉拢腐蚀之能事。有的打着老乡、战友、同学的旗号,利用亲情、乡情、友情和领导干部套近乎、拉关系,在建立较为密切的联系后就趁机行贿获得不法利益。有的利用领导干部生活情趣不高的缺点,经常一起打牌喝酒、洗澡泡脚、召妓来‘联络感情’,彼此相互利用,勾搭成奸。
这些高级知识分子被人用金钱和美色所腐蚀,利用手中的权利帮助他人非法获利,虽风光一时,却逃不过天网恢恢,到最后不得不锒铛入狱,将痛苦留给自己的家人。既可恨、又可悲,还可怜!
不过话说回来,终究还是怪他们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属于咎由自取。
星期五下午,项枫从省检察院办完事回来,刚打开门,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的电话铃声“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他赶紧跑过去,一把抓起电话,话筒里响起赵冰清冷的声音:“你到哪去了?这么久都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做我的冒牌男友了?”
项枫微微一怔,随笑着道:“哪能呢?我今天是出门办点事。对了,你怎么不打我手机?”
赵冰没好气道:“那也得你手机能打得通才行。”
“怎么会打不通呢?”项枫马上叫屈道:“貌似我今天一直都在星沙市里。”
“你还好意思说!”赵冰恨恨道:“从早上到现在,打你手机一直关机,打你办公室的电话也没人接。”事实上,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共拨打了项枫的手机和办公室的电话各三次,却一直无人接听,害得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项枫忙从手皮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屏幕果然是黑的。按了开机键,闪了没两秒,又变成黑屏了,原来是电板没电自动给关机了。他忙赔着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啊赵女侠,昨晚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你看这事闹的,险些造成天大的误会。”
听项枫嬉皮笑脸地说话,赵冰心里没来由的一颤,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你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明天不是周末,项枫还要去检察院办事,他想了想,沉吟道:“明天下午可能没空,要不后天上午或者下午?”顿了下,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嗯,他……他又来纠缠我了,说一定要看到我男朋友……”能让一向宠辱不惊地赵冰说出‘缠’这个字眼,由此可见事态的严重。
项枫甚至已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清晰的画面,一位戴着眼镜、西装革履地中年男子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来到赵冰的办公室,单膝跪在赵冰的面前,当着办公室其他老师的面大声朗诵着自己心中的爱情宣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势要将佳人追到手不可的表情。
妈地,专家就了不起啊,哥们还是硕士呢。怎么说赵冰也是小茜的姐姐,自己的大姨子,那可是贴身小棉袄来着,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吧?项枫心中是越想越气,随忿忿道:“当然有时间,说吧,在哪见面?”至于检察院的事情,也只能拖到下午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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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具古典意味的水墨花朵真丝腰带连衣裙,色丝袜,黑色半高跟凉鞋,体态婀娜,韵味感十足,让赵冰看上去愈发艳丽逼人,令张志铭有种窒息的感觉。
记不清有多少回了,每次见到赵冰,张志铭都会情不自禁被她吸引,有时夜深人静,躺在床上,他更会幻想将这个感冷艳的小女人搂在自己怀里,肆意妄为。
可是他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在学校里他是德高望重的副院长,在学术领域,他是一只手将要触碰到诺贝尔奖的著名物理学专家、教授。在家里,他是妻子和女儿的顶梁柱,是她们引以为傲的丈夫和父亲。
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