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带给她最大触动的,就是以前潜意识里的那种*渐渐变淡了,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社会环境熏陶,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啊,一夫一妻啊……都深深植在她心里。再怎么甘心做自己的地下情人,总是以背负地身份为耻的,但亲眼见到那些妻妾和睦地大家族,钟月妃却是越来越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那边钟月妃又打趣道:“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又开始想入非非了,三妻四妾啊,多美好啊?”
项枫心中暗想,如果周若茜、月妃、麦西、钟离琳她们都能合理、合法、和谐地跟自己住在一起,这种生活的确很美好。
不过心里想是一回事,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表面却一本正经道:“别胡闹了,你这是开历史倒车知道不。若在四十年前,有你这种想法的人,那是要被抓去斗私批修的。”
钟月妃轻笑,“切,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自绝于人民啊。要斗那也是斗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才对。”
项枫还没有虚伪到现在这种情况还厚着脸皮跟她讲大道理,不过还是讪讪为自己辩解道:“其实,我真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真是时也,命也!”
钟月妃俏皮一笑,“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老公,你这么风流,应该还有别的情人,快跟我说说都有些什么人,我想去见见她们。”说着说着,竟套起话来了。
项枫憋了好久,终于憋出句:“这个,就不麻烦你了。”
钟月妃咯咯娇笑道:“瞧你这小样,终于还是承认了不是?”
项枫挠挠头,有些尴尬道:“承认也好,掩饰也罢。月妃,你这样问,我真的感觉怪怪的。你说地李欣他们家,她父亲和几个老婆同居一室的情况,是在特殊历史环境下形成的,和咱们现在的关系并不具备可比。”
钟月妃就轻叹口气,幽幽道:“傻老公,这些我当然明白,难道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当大老婆,去跟周若茜或别的姐妹争什么名分么?”
项枫也叹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月妃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总之你以后一定要健康快乐,我,周若茜还有孩子们都健康快乐,好吗?”
项枫笑笑,“你呀,越来越傻了。”
钟月妃就轻笑道:“谁说的?老公,在你的所有情人里,我可是雷打不动的第一位,知道吗?你要是敢厚此薄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听钟月妃说完这句,项枫仿佛能看到她张牙舞爪的娇俏模样。不过他心中有愧,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为好。
好在凌雪发问道:“老公,跟我说实话,除了我和周若茜之外,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
项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想要一笔带过。
谁知钟月妃又醋味十足地道:“我就知道,快,把你情人的名字、身份都告诉我。你要不说,我就自己去查。”
“胡闹!”
“告诉你,我可是认真地!”女人一旦吃起醋来,就有些不可理喻。
项枫劝了一阵,见效果不佳,只好无奈地道:“我现在,真的说不出口。”
钟月妃道:“你真不说?”
项枫摇头苦笑道,“月妃,你应该明白地,有些事一时半会都说不准。就好比今天是朋友,明天变成仇人的事举不胜举。在关系没有明确之前,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
“那好吧,我想想啊!”想也想得到钟月妃妩媚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在打什么鬼主意,随即她就轻笑道:“有了,你不说,我就去美国找周若茜,再把你在外面有情人的事儿告诉她。那时候她可是会抱着孩子委屈的哭哦,后果你自己负责。”
见项枫不吭声,钟月妃道:“算了,不勉强你了。你放心,这些我都不会跟周若茜说的。”
项枫一喜,正准备甜言蜜语夸奖钟月妃几句。谁知她又话锋一转道:“但我记得,你经常跟我说,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绝不能一味想着逃避。我想知道你外面有几个女人,不算过分吧?如果你觉得我烦,那我以后就再也不问了。”
项枫苦笑,小妖倒是愈发会说话了,竟把做生意跟人谈判的那一套用到自己身上了,威逼利诱、再加上有理有利有节,将他一步步给逼到墙角,若是自己再不说的话,倒好象成了千古罪人。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是有一个,她叫麦西,西枫化妆品有限公司总经理,雁阳有名的女强人。跟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想你应该见过她才对。”
听到麦西的名字,钟月妃从心底抽了口凉气,冷冷道:“不错嘛老公,没想到名震一方、艳惊四座的麦总经理,竟然早已被你给收入囊中,还有呢?”
项枫想了想,坦然道:“没有了。”
钟月妃怀疑地问道“真的没有了吗?”
项枫无奈地道:“上大学的时候谈过两次恋爱,不过这都是早八百年的老黄历了。”
“老公,你别骗我哦,刚才你可是犹豫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一气找上十个、八个情人,才感到满意啊?”虽然觉得和自己的女人讨论这个问题很荒唐,但项枫还是照实说道:“目前就你们三个,剩下的正在发展中。”
钟月妃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娇笑道:“得了吧你,还发展呢。有我和周若茜,还有那个麦总,三个大美女愿意陪在你身边,你还不满足啊!”
项枫矢口否认:“哪有?”
钟月妃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我还不知道你!”
项枫呐呐道:“满足,怎么会不满足呢?”
钟月妃这才嫣然一笑,“好了,不跟你说了,都聊了有一个多钟头了。这一通电话打下来,电话费估计都得好几百块大洋呢。不过老公,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心情放松许多?”
项枫暗自腹诽道,你现在都上市公司的老总了,还在乎这点电话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钟月妃随即轻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啊,你呀,还是烦恼你的国家大事去吧!”说着啵一声,对着话筒亲了项枫一口,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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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整个耒河上空都被一片浓云所笼罩,没有月亮,也不见星光,天与地都黑蒙蒙的一片。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项枫的书房却仍亮着灯,他正埋首桌前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