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门口,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看见老曹正牵着helloketty站在树下等我,我有点意外,原来老曹一直在默默关注着mr.key的比赛,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两场比赛的视频直播他都看了,特别是今天输掉的这场把老曹急得险些把一面酒瓶装饰墙毁掉。
老曹抓着我的胳膊说:“小伙子,别的大爷帮不了,今后绝不会再有闲杂人等在周围鬼鬼祟祟偷拍你们训练,被我发现,咬死他!”helloketty配合地叫了两声,我明白老曹的意思,他为我和关晓羽被陷害的事抱不平,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全是唯利是图利欲熏心,还有很多像老曹这样人给予的温暖。
我和老曹拥抱道谢后走进球馆,这时收到一条语音留言,是于菲菲,她询问了我的病情并鼓励我输掉一场比赛没什么,人生的赛事很漫长才刚刚开始,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唉,又是一个对我关心备至的人,可于菲菲并不知道我的人生赛事已到了读秒阶段。
此刻的德邦医院科研中心,安稳好不容易把媒体记者们打发走,迎面遇到闻讯赶来的赵主任。
赵主任开门见山,说没想到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已经惊动了全院,影响了医院正常的就医秩序,因此将原定的三个月期限缩短为十天,出于人道考虑,允许患者家属与病人做最后的道别。
十天,二百四十个小时,对于很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极其珍贵,因为十天后将迎来第三场小组赛。此刻的训练场里一片生机勃勃的场面,完全不知情的我正带领队员们进行着训练,因为我的回归给大伙提升了信心,我鼓励大家从理论上讲输掉这场比赛并不意味着彻底失去晋级的机会,只要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不再出现任何闪失就还有希望,战队成员的斗志被重燃,关晓羽和栗娜见我的状态如初也放下了心,或许是安稳的新药起到了效果,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心无旁骛。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除了上课就是在训练馆刻苦训练,休息的间隙观看下个对手的比赛录像,安静和栗娜负责搜集整理相关资料,老曹也改变了作息习惯,只要mr.key在训练,他就牵着helloketty在场馆周围流动放哨,夜晚再回归观片饮酒的过往生活,篮月光的重装工程也接近尾声,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晨曦的薄雾笼罩在深秋鹏城的上空,我被尿憋醒,来到卫生间。
转眼间已经回家一个多月了,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已经逐渐适应,熟悉的是家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陌生感则源于家人始终把我当作过客,但我已经很知足了,何况每晚睡在晓羽下铺,起夜时聆听着主卧里传来的郭彩灵的鼾声,心里觉得特踏实,踏实感忽然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
我提上裤子伏在门缝往外看着,心想谁这么早来敲门,一定是查水表的,这时主卧门一开,郭彩灵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过去开门,成功侧身进来,郭彩灵有些意外。
“怎么这么早?”
成功手指放在嘴边嘘了声,低声说:“小点声,别吵醒了他们。”
“放心吧,俩孩子每天练的特辛苦,睡得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郭彩灵回道。
死猪甲躲在卫生间门后压了口气,继续听着。
“那就好,这是我在早市买的豆腐脑和油条,知道你爱吃这口。”成功说完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郭彩灵瞥了他一眼说:“一大早献殷勤,非奸即盗。”
成功皱了皱眉回道:“没文化就别瞎用成语,咱俩这样你是想让我奸,还是盗?”
郭彩玲下意识地紧了紧睡衣的领口,说:“滚,不是说好了一会儿在店里见嘛,不怕鬼缠身啦?”
自“拔毛事件”后今天是成功第一次进关家的门,他环顾着四周回道:“应该消停了吧,哎,甄熙这几天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