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彩灵把十字改锥递到我手上,过往的那些年她都是这么给我打下手的,我专注地干着活丝毫没注意郭彩灵惊讶的神情,在郭彩灵眼里,甄熙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和关键一模一样,仿佛曾经依赖的丈夫就在眼前,关键昏迷的一年多里,这样的画面不知多少次出现在郭彩灵的梦里,每次醒来她的眼角都是湿润的,而眼前的一切真实的有点可怕,泪水再次模糊了郭彩灵的视线。
“修好了。”
我扭头望向郭彩灵,她连忙抹抹眼角,说:“这么快,谢谢。”
我望着眼圈红润的郭彩灵不知如何回应,她见我额头挂着水珠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我,我伸手正要接,突然成功从外面冲进来,由于速度太快加上地面很滑,成功仰面朝天摔在地上,马小飞连忙过来扶起成功心里纳闷,后背着地的老板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郭彩灵原本有一肚子气想撒向成功,但见“腹背”受伤的成功瞬间变成了关切,跑过去扶着他说:“没摔坏吧?”
我手里攥着纸巾悬在半空,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是我太自作多情,在郭彩灵心里最在乎的当然是成功。
成功一边呲牙咧嘴地享受着郭彩灵在伤口上涂抹着药水,一边听马小飞讲述着抢险救灾的全过程,成功望着修好的管道和天花板上被砸开的大窟窿,还原着甄熙和郭彩灵说那番话时的画面,责备自己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呢,脸上的伤疤会提醒他今后凡事要有善念,最后和郭彩灵一起把我和栗娜送出大门。
成功向我伸出手说:“谢谢你。”
我没有回应说了句“要谢就谢郭阿姨和菲菲吧”,然后骑在摩托车后座上,于菲菲朝我挥了挥手。
成功望着甄熙远去的背影说:“这孩子是有点邪性,就没他不会的。”
郭彩灵转身回去甩了句:“我看你最邪,什么破装修。”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成功跟在后面追问。
听于菲菲说,一整晚成功都在道歉说好话承认错误,最后用“水是财,说明酒吧要赚大钱了”的狗屁理论才把郭彩灵哄乐了,篮月光因为要重新装修歇业一周,成功为将功补过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做监工,修水管事件才算平息。
第二天我很早就来到训练馆,有些心事重重,因为昨晚我看了安静发给我的“德鲁大婶”第一场比赛的视频后心头一紧,即将面对的对手何止是硬骨头,简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战队集结却不见栗娜和关晓羽的身影,今天一早晓羽接到栗娜的电话急匆匆出门,我特意叮嘱他在训练馆集合别迟到,这时安静喊了一声:“甄熙哥,你们快来看。”
几个人围在安静身边,平板电脑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