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路易又不想她抱着他了,稍稍用了分力气。
啪——伊芙琳轻轻拍了下他的肚子,说话加了力道,“说了,别动。”
刹那间,他的火气又下去了。
气氛再度趋于平和。
依照魔鬼大公赞恩的说法,梦中的一切皆是她亲眼见证过,后来又不得不忘却的记忆。
那么她曾在历练的第三年里,冷眼看着路易死在了大雪里?
难以置信,却又无比真实。
她真的为了某件事,放弃过路易?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冷血。
察觉到她不自觉的颤抖,路易遮住眼底的阴翳,问她:“你想起来了?”
伊芙琳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背上,细细听着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只,想起来了一部分……那场奥普拉山的大雪。”
数年来都未曾听说过的大雪,像是势必要将整座山吞噬。
“还真是不容易。”他轻哼,扯开了她的手。
路易转过身来,一只手捧起了她的脸,“赞恩应该告诉了你更多的内情……”拇指摩挲着,又牵起了她的右手,“交易成了赌局,我该给你点儿筹码。”
伊芙琳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头,眼底的墨色却未散去,她发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讨他开心过。
“路易,”她将声音放得极轻,“我忘记的事情,一定让你很痛苦吧。”
只是记错了皮耶鲁的表演时间,波西米亚就跟她大闹特闹过,更何况是与之相像,又比之更甚的路易?
路易望见她眼中怜悯似的神情,嗤笑了声,“不管赞恩跟你说了什么,别把我想得那么可怜。”
“我不过是想让你付出点儿代价,才同他做的交易。”一个让你后悔将我放置于德罗索之后的代价。
“为了公平,我会一点点给你筹码的。”
他油盐不进,认了死理,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她询问更多真实的内情。
伊芙琳松懈了抓着他衣角的力道,“那么告诉我,你愿意告诉我的事吧。”
衣角上失去的牵扯,使路易又一次皱了眉,但他现在没心气去同她计较,“我们在一起过,伊芙琳,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被赞恩告知失去了部分记忆后,伊芙琳对这个关系接受良好。
“是我提的吗?”她不认为骄傲的野玫瑰会主动开口。
“不,”路易俯下身,“没有谁先开口的说法。奥普拉山脉上的你,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能看懂我们之间的关系,而现在……你太怯弱了,不愿去面对。”他在她的唇角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