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替自己委屈、愤怒,她很是受用,但她也不愿自己的过去,完全影响了男友的正常情绪。
她是个很在意伴侣感受的人。
卞清反手环住他的脖颈,压着他的头,一点点往下。
斗篷飞行的速度慢下,这次真像阿拉丁的飞毯,慢悠悠地在高空闲逛。
风声遮掩了水渍,下方的城市繁星又一次没能吸引他们的注意。
路过一片林子的上方时,两人怀中的曼珠沙华的光亮强了不少。
斗篷向下,带着人在林间落下。
大自然里的每一天都在变化,朝露、雨水、行走在森林里的小动物,无一不在影响着周围的环境。
曾经埋在此处的尸骨,现在来看,可能就改了个位置。
因着曼珠沙华只有一朵,他们不能分头行动,两人就当闲庭信步那般,跟着光的强弱走动。
林间的温度太低了,卞清都不敢去牵乌特的手,怕把他冻感冒了。不过抵不过黏糊糊的怪物,自己黏了上来。
许是今晚运气好,他们没走多远,玻璃罩里的曼珠沙华便开花了。
卞清望着刻有“余氏之母”的墓碑,一阵无语,“把证据藏进别人的坟墓里,他真不怕地狱的刑罚吗?”
“应该是不怕的,”乌特道,“活人不会管死后的事情。”
黑白无常自始至终都没打算直接告诉她凶手、尸体位置、事件真相,他们只管地下的事,活人万不会插手。
等他们出手惩治凶手,都在凶手死刑的好久之后了。
位置确定了,可动手却犯了难。
尸骨在墓碑下面,要挖出来,就得掘了别人的墓,实在冒犯。
怪物没什么道德观,没带工具,弯腰便要召出影子人用手刨,被卞清咿呀地叫着拦下。
思前想后,卞清叫乌特张开双手,“你吧,虽然是怪物,但也是活着的怪物,叫你刨别人的墓,很难说黑白无常不会给你记上一笔,我就不一样了……”
她说着,朝乌特扑了过去。附身这种事,多来几次就熟练了,实体没抱住太久,便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卞清活动了下手脚,学着乌特的样子,跺跺脚,准备召唤出影子人。
可她跺了老半天都没反应,随即闭眼问身体里的乌特,“你怎么把它们召唤出来的?”
“就跺跺脚。”他回复道。
卞清没法子,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他,让他召唤出影子人,再出来给影子人下命令。
乌特:“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来命令他们?”
卞清:“你来就说不清啦,墓主人要是告状到黑白无常那儿去,咱们就统一口供,说我逼迫的你,你半点意识都没有。”
“不行。”乌特想到白无常那张冷脸,立刻肃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