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国常院出面压制,长角龙帮派的兽人,早在进行疫苗接种前,就发起了动乱。
“卢娜的死,先瞒着。”佘文站在庄园内,冷眼看着这些,想在暴动中牟利的人。
邰鄂翻了翻手机里的消息,说道:“散活市的部分纯人,已经知道了。”
“信息网里的?”
“不是,普通的纯人。”
“那就不管。”
邰鄂把手机塞进兜里,“若是这次免疫成功了,教父能免去我之前的错误吗?”
他瞒下过卢娜的疫苗。
佘文转过身,靠在玻璃窗上,神色莫测,“那就要看教父的想法了,我亲爱的朋友。”
“我明白了。”邰鄂再不多留。
门刚刚关上,天花板上就落下一个女人。
她似是怕热,入了冬的寒冷,仍旧穿着超短裤和露肚脐装。
“外面的人要杀了吗?”
这些人就是笃定了教父不会出来,才敢来闹事,以此换取帮派里的补贴。
在她看来,这类废物没必要留下。
绿色的发丝在指尖穿梭,佘文绾了个半丸子头,摆摆手往外走,“你还想被调去沙漠的话,我没意见。”
裴琴闻言舔着虎齿,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佘文一路往下走。
走过步廊,路过花园,从正厅出来前,随手搬了把靠背的椅子。
到了大门口,他戴上了口罩,才打开门,一路走到外面的铁栏门前。
闹事的人有自己的计划,情绪再激动,表情再丰富,挥舞的手臂也没有伸进铁栏门的缝隙。
国内禁枪,上京的法律更为严苛。
他们知道真正有火力的,还是前面的帮派。
即便造次,也不敢过分了。
一个中年女人挤到了前面,她几乎被人群挤得直不起腰,伸出一只手,试图去抓铁栏。
“佘先生……佘先生……”
“让我们,让我们见一见教父吧……我就想知道,这疫苗是让我孩子得病的,还是治病的?”
女人脸上多是沟壑,颤颤巍巍地伸着手,说话间还带了点儿哭腔。
很是叫人心疼。
却未在佘文心里惊起一点波澜。
战争时期到现在,群众发起的动乱,不说十多起,也有六七起了。
一战的法马港起义,底层兽人间争夺港口的捕渔权;二战的多匙革命,底层纯人和底层兽人的联合,反对不断暴涨的食品费用;三战的水晶革命,帮派割裂后的人民土地及权利争夺……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惯是爱用的套路,把女人和孩子推出来。有苗头了,推出女人搞个合理的理由,发起暴乱;势头不对了,又拉着女人和孩子出来以求和平。
别说这个女人的气味,还是花栉水母。
花栉水母,一种雌性花栉水母不吃掉雄性花栉水母的节肢,便不能生育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