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算着,又泪眼汪汪地看他,“我没钱了,要没书读了。”
“怎么会?”时间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这里有书读,这么多书呢。”
对于学习,林鸠还是清醒的,“我都看不懂。”
“我教你。”
“好……”
没停一会儿,小姑娘又哑着嗓子唤他:“小时……”
“你叫我什么?”时间压着笑。
“小时……偷东西不好的。”
“我偷什么了?”
林鸠自顾自地教他:“我赚了,赚了钱,给你买早餐的钱。”说着,把日结的钱全都拿给了他。
合着是以为早上的早餐,是他借助水门偷来的。
胆子真小,当时不敢讲,现在倒是会算账了。
怪物知道不能同喝醉的人类讲道理,他抹掉了少女脸上的金豆子,接过了她手里汗津津的钱。
林鸠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少女的背,蓦地,他又听见林鸠稍显委屈的声音:“可不可以……不打我了?”
“嗯?”要轻拍的手,缓缓地放在了她的腰上。
时间偏头去看在他肩上睡着的林鸠,湿哒哒的脸蹭着他的衣服,“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彻底失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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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没互相喜欢,一个是缺爱,对成年人不可控地流露出的依赖,另一个……另一个,纯粹就是闲的(闲的好哇!)
第102章 chapter7
林鸠在高三那年,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
她脾气不算好,也不算差。
偏偏那段时间一点就炸,除了孟轲和周琪深,没人待见她。
冰冷的水蔓延上裤腿,林鸠回过神来看见快走到河中央的自己,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网上有太多的解释,她反复比对,觉得自己可能得了躁郁症。
只能说是可能,她没钱、没时间,也没机会去看心理医生。
光是提出看病,在林家这里就是一个污点。
她放任自己的情绪大幅度起伏,时而高涨,时而跌落谷底。
她抓紧情绪高涨的阶段,把该做的事全部做完,又在低落的时候,把自己藏起来。
但高三没有可以躲藏的时候。
低落的阶段占了大半时间,她在那段时间里,把自己过得很糟糕。
林鸠,林鸠,鸠占鹊巢。
她当着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的面,把林母推到在了地上,还大吼着:“她死了又不是我的错!她本来就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