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看见了吗?”男人停住浇灌的手,对身旁的人问。
维克多拧上盖子,“怎么了?”
“刚才灌木好像动了。”
“如果不是兔子,那就是你饿出幻觉了。”
在做完准备工作前,他们并不能像高级骑士那样休息。
可立夫依然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兔子,也不是幻觉,灌木真的动了,里面有根像蛇一样的东西缩了过去。”
“也许那就是蛇呢?”维克多打了个哈欠,“你身为骑士居然怕蛇,这不是件值得说出口的事。”
他拿着水壶向里走,立夫不安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不是,维克多,那真的……”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直直往前走的维克多意识到不对,慢慢停住了脚转身。刚才和他争论的人已然消失在原地,“……立夫?”
楞在原地反应几秒后,他抬脚向前挪动,黑暗中不知什么东西伸了出来,缠住他的腰将他拖进了黑暗。
灌木丛松动了几下,叶片挤在一起发出几声窸窣,又回归宁静。
坐在火边擦刀的吉内芙拉在亚瑟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离开营地往黑暗中走去。
“不去帮忙吗?”亚瑟撑着草地坐起来。
“不需要,”柯尔斯顿用树枝挑了下柴火,“除却思想,她的实力确实到达了大骑士的水平。”
听了这话,亚瑟并未重新躺回去,而是鲤鱼打挺般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灰,“我有些在乎赌注结果……”
……
“在深处”的危险一成不变,不会凭空产生新的阻碍。突然出现的沼泽只会是人为,而并非自然。
但在知晓来者所属派系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撕破脸,又会是一次大规模的死亡。
吉内芙拉走到一处停下,面前的大树上,两边的枝干一边挂了一具尸体。
左边的立夫闭着眼,脖颈被细细的藤蔓缠住、穿过,又从咽喉上去,在嘴里开了朵巨大的、艳丽的白色鲜花。
右边吊着的维克多则是被缠住了脑袋,在眼睛处开了两朵鲜艳的白花。
“我以为要再多死几个人,你才会出来。”穿着白色斗篷的两个女人从树干背后走出。
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异口同声的声音也相差无几。
吉内芙拉拔出了长剑,“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