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潮清点?点?头,道:“画是本来就要送给你的,但是还需要再处理一下,让画呈现出更好的效果。”
林亦小心翼翼地捧着画,啧啧感?慨道:“都?这么好了,还要再处理一下吗?”
白潮清冲他羞涩地点?点?头。
林亦将?画依依不舍地递还给白潮清,问他:“那我大概要多久才能?收到这幅画啊?”
他说完,又赶紧向?白潮清摆手,解释道:“我不是催促你赶紧画完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一个大概的日期。”
“不会很久,最迟后天我就能?把画给你。”
白潮清心想,这是他私心里送给林亦的临别礼物,这段时间里,林亦帮助了他们?很多。
林亦的目光亮晶晶的,冲着白潮清连连道谢。
第三天的时候,白潮清果然带着已经完工的画送给了林亦。
不止如此,他还专门制作了一个画框,可以?长久地保存这幅画。
这幅画完工的质量已经够叫林亦惊奇不已了,等到发现白潮清还给它配了个画框,林亦兴奋地都?有些手舞足蹈了。
他简直称得上珍之重之的接过这幅画,然后异常认真地对白潮清道:“我会好好保存这幅画的。”
白潮清笑容羞涩,眉眼弯弯。
“你喜欢就好。”
等到林亦宝贝的捧着这幅画走向?他自己的房间时,白潮清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高中时候那副送出去又被自己捡回来的画。
这一次,白潮清知道接收他礼物的人是真正的朋友。
而饱含了他祝福意味的画也会被朋友好好的珍藏。
随着距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白潮清的心情越发平静。
在要离开之前,白潮清想着要为圣城做些什么。
而就在这期间,他给林亦画过的那副肖像在圣城的治愈者们?间广为流传,大家都?有些想找白潮清给自己画画。
只是他们?和白潮清并不熟悉,不太?好开口。
有几次白潮清同?林亦走在一起?的时候,总看到其他治愈者成群,一看到他走过来目光中都?流露出欲言又止的兴奋神情。
次数多了,白潮清就将?这个疑惑问了林亦。
林亦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怪我,爱显摆。把你给我画的画给他们?看了,闹得他们?个个都?想找你给他们?画画。他们?人那么多,又不比咱俩的交情,哪能?让你给他们?这么多人画画。”
白潮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问了问林亦圣城里治愈者的数目,得到了一个并不太?多的数字。
白潮清稍稍有些惊讶。
林亦解释道:“治愈者的数量越来越少了,现在新生的人群当中,普通人的比例正在逐渐增多。”
白潮清点?了点?头,他对林亦道:“我其实可以?给他们?画,不过效果不会有给你画的那么好。而且也没有办法画单人的。”
因为时间有限,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离开的日子了。
林亦惊讶地停了下来,“真的吗?会不会太?辛苦你了?”
白潮清摇摇头,他第一次对林亦提起?自己以?前的事,“在我们?的世?界,我是说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画画就是我的工作。”
白潮清顿了顿,解释道:“就像现在治愈异化?者是我们?的工作一样。”
林亦点?点?头,他目光里还是有些踟蹰,又道:“你真的不要太?辛苦自己,如果觉得累,可以?随时停下来,不用管我们?。”
白潮清摇摇头,“我不累,我喜欢画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睛亮亮的。
林亦也笑了起?来,“嗯,我能?感?觉到那天你给我画画的时候和平时很不一样。”
就这样,在即将?要分别前的这一个月,白潮清开始给圣城里住着的这些治愈者们?画集体?肖像。
在经过艾尔玛族长的同?意后,甚至偶尔白潮清看到光秃秃的廊柱,还会在上面描上几笔。
他轻描淡写的随意画着,但是停笔之后再看,那原先光秃秃的廊柱完全大变样了。
偶尔有围在一旁看得人见了,无?不啧啧称奇。
而白潮清,只要从绘画的状态当中出来,又立即变成了那个社恐的青年,面对着这么多热情的治愈者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在每天到饭点?的时候,李乌沉总会来将?他带回去。
得益于异化?者出色的嗅觉,无?论白潮清这段时间在哪里作画,李乌沉总能?找到他。
吃过午饭之后,白潮清还会有一小段午休时间。
而这种时候,李乌沉往往是不需要休息的。
李乌沉给白潮清掖好被子,自己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着。
外头太?阳的光穿过窗户洒进来,不少的光亮洒落在李乌沉的身上,也有些洒落在白潮清的床头。
这种时候,李乌沉的目光就会从纸质的书页间移开,落到白潮清的脸上。
李乌沉往往看了好久,才又将?目光落回书页上,翻过几页之后,那目光又忍不住一般地看向?卧床休息的白潮清。
如此反复几次,就到了白潮清起?床的时候了。
白潮清在下午还有另外的绘画工作。
李乌沉会负责叫醒他。